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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的时候也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了。 她累到不行,身体的负荷已经到了极限,而手里恍惚还残存着那个打过几次照面的学姐的肩膀的温度。 不......不光是肢体触碰残存的温度。 还有她死前溅到她身上的温热血液。 艾芳恍惚一笑,手握成拳头,突然就想起了那学姐死前看向自己的不可置信的眼神,她惊恐地摇摇头,想要将那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而后在夜色里努力忽视身后的吼叫声和拖沓的脚步挪动声。 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即使活下来的代价是身染鲜血,手握冤魂她也要活下来...... 而那辆突然闯进视线的黑色轿车正是她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代表着活下来的唯一光亮。 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边哭边叫嚷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他们在追我......求你......” 若说在荒无人烟只能看到四肢僵硬的丧尸乱晃悠的马路上看到一辆车子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抹光亮,那么这个车子在看到她的时候没有像之前那么多车子一样选择扬尘而去直接无视她而是刹车停下来表示在那光亮上又点亮了日光灯。 她小心翼翼地渴求着,奢想着。 只求那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少女能够大发善心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身后丧尸越大靠近,艾芳的整颗心都吊到了那要开不开的车门上,却没想到那少女却仅仅是看了她一眼,脸上连半分挣扎都没有就绕过了她继续前进。 艾芳怎么会放弃这个难得的逃生机会? 她尖叫了一声,大力挥着臂膀再次奋力追向车子。 ——为什么不救她? 全世界都在期盼自己死么? 望着那车子因为急刹车冲出了好几米的背影,她这才真的开始绝望了起来。 为什么老天偏要这么对她?!难道她就这么该死?为什么快死死的不是别人,非要是她? 艾芳恶毒地想着,指甲大力地掐着手心,坚硬地深入了rou里,而手心有多疼痛,心里也就有多茫然,绝望。 由于方才那耗力气的动作,现下她半分都不再挪得动,只能闭眼四十五度角望天,听着杂乱不一的脚步声的靠近,心里将那些巴不得自己早点死的车主和刚才绝情离开的少女骂了个遍。 为什么都不想她好过? 艾芳闭上眼,认认真真地又诅咒了一遍后开始认认真真的等死,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庄严肃穆。 若我活不了,也千万别让他们独活......不,也许还是祝他们在这个痛苦的世界继续生不生死不死地煎熬着更有意思一点...... 艾芳温柔地一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坦然过。 她只兀自背对着身后的一大波正在靠近的丧尸,即使是不回头都能感觉到,下一秒就会有一个冰凉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尖利的牙齿吻上自己的脉搏。 .——真是,想想都很容易让人起惧意。 而艾芳不惧了,她闭上眼只开始期待死亡降临。 结果自然是没有死亡降临。 轿车穿破空气的声音突地在身旁响起,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黑色轿车风一般撂倒了靠得最近的一片丧尸,不小心滑出了太多距离后又一个急转弯,匆忙调回来,“唰”的停在艾芳的身前。 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艾芳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形势就被一只冰凉的手大力扯着,拉进了黑色轿车里面。 手的主人如同她的手一样冷,沈恪恪“砰”地一声,等那女孩坐稳了之后就直接关上了车门,连一句话都不曾解释就又发动了车子。 艾芳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如何。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之后,眼泪也就“唰啦”一下掉了下来了。 沈恪恪开着车,短短时间内已经娴熟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了,果然“逆境出人才”这个道理即使是在末世也是适用的。 她突然想收回这是个利落的女孩的观点了。 艾芳抽抽噎噎地抹了把眼泪,整个身体都缩到了一起,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害有多无害。 沈恪恪抽空看她一眼,冷冷地瞥过后才道:“我要去a市,不介意的话,明日一早在东路咱们便应该分道扬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_〒,唉。。。拖到最后才码果然要不得,又水了o(︶︿︶)o唉,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双更←_←,尽量把甭掉的剧情扯回来o(︶︿︶)o唉,木留言木动力,好桑心好桑心,打滚蹭胸求评求收,呔!收了我这个妖孽吧,我是金角大王【捂脸】 ☆、第九章 第九章 艾芳不可置信地抬起脑袋,看着沈恪恪,面上即使布满了楚楚可怜的泪水,看起来也是万分狰狞的。 “为什么不能带着我上路?我很听话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干的,求求你......别让我下车......”她蜷缩在车座上面,小声地哀求,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66 沈恪恪摇摇头:“我保证会在安全的地方将你放下车的,放心吧。” 可关键不在地方安不安全啊! 艾芳噎了一下,扭过头去不看她,视线对准着挡风玻璃外面的无边夜色,眼里的挣扎更甚,良久的沉默后才哽咽着缓缓地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若明日直接让我离开,恐怕我还是得死。” 沈恪恪轻笑一声道:“我愿意救你本便已经仁至义尽,本来也只想求得一个安心罢了,若是不在我面前,你死还是不死又与我何干?” 说着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再说,身为一只标准丧尸,洒家没吃了你都已经算是在积德累善了, 艾芳闻言,大概知道身侧这个少女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好说话,于是她不再说什么了,抿住嘴巴抱着腿斜靠在右侧的车窗上,眼里空荡荡的一片,而身上脏兮兮的泥巴血迹将座椅和车窗都弄得污秽不堪。 她似是累了很久,刚安静下来,就抱着自己的双肩沉沉睡去。 沈恪恪耸耸肩,也不再说什么,只认真地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整个人完全地放松了下来。 平安市距离A市不算远也不算近,沈恪恪性子本来就野,高中就开始不想归家,只想着跑到越远的地方没人拘束才越好。 奈何天下父母有多少不是孩子控? 沈恪恪当时刚提出要去最北边的城市时,就被她老娘第一个驳回了,而她在她爸默默举爪附议之下仍旧固执己见不愿意在本市择校,非要背着大包小包去外地。 两边都不肯让步,僵持了很久之后终于都选择退了一步,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