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其他小说 - 香火(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想起一个更爲严重的问题来:「兰兰啊!你到我家来……快四个月了吧?咋就不

    见点儿动静?我和你娘可急着抱孙子咧!」

    「我还咋晓得是啥缘故,夜夜都没有空过……」兰兰难爲情地说,这话可戳

    中了她的痛处:不会生娃的女子,那就是不下蛋的鸡呀!她难过地说:「我也着

    急得上火,就是怀不上的嘛!」

    牛炳仁脑袋裏「嗡」的一声,新婚那会儿他也想儿子高明一样,夜夜都不放

    空,可婆娘就是怀不上,到处求神拜佛问医抓药地忙活了大半年,正在绝望无助

    的时候冷不丁才长出了高明这可独苗苗,难道这是医治不了的祖传的痼疾?愣愣

    地沉默了半晌,才底气不足地劝慰儿媳:「兰兰娃哩!你甭着急,明儿我到镇上

    去医馆裏抓两副药来给你俩煎了喝下,兴许就能怀上了!」

    「爹真好!」兰兰感激地说道,伸下手去在男人的胯间摸了一把,公公的鸡

    巴还是硬翘翘地不服软,赶紧像摸着了火红的烧火棍一样将手缩回来,惊声叫道:

    「哎哟……咋还是这样子的?」

    「嘿嘿!」牛炳仁得意地干笑了两声,伸手就去兜揽女人的尻子,「你的吃

    饱了,它可还饿着咧!」

    「啊呀呀!甭来了,甭来了!」兰兰慌忙按着公公的手掌不让拉拽,好言好

    语地拒绝了他的邀战:「再饿也得等明儿黑间来喂它了,出来这么久,怕高明醒

    过来寻我……」公公隻好讪讪地撒开了手。

    兰兰收拾妥当下的楼来,又到茅房裏解了溲才穿过庭院回到厢房裏,从如雷

    的呼噜声推断看,丈夫牛高明还睡得跟块石头一样连身也不曾翻过。

    转眼又到了五月底,田间的小麦都背上了黄灿灿的穗条,午后的东风扫过,

    便腾起一波波的好看的麦浪。此时的牛高明脸上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苍白的脸

    颊变得红润了,黯澹的天庭也变得洁亮了,纵欲过度的气色早已消退殆尽。牛杨

    氏不晓得丈夫和儿媳的事,还以爲是丈夫威胁儿子的结果,有一天趁着男人没在

    家的时候,她用宽松的口吻对兰兰说:「娃娃你放心,妈再不会用针缝你的屄了

    ……」

    ……

    第十二章贴心的干娘

    又到了割麦的季节,牛炳仁家的麦田在黄牛村是最多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花

    钱请割麦的工人,带领着干儿子金牛、儿子高明和儿媳兰兰早早地开工了,独独

    留下婆娘牛杨氏在家裏煮饭和浆洗衣服。

    麦田就在村子面前不远,离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牛杨氏省去了送饭的差事

    倒也落得十分清闲,每天做好饭浆洗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凳上,远远地往

    着金牛驾着牛车「嘎嘎嘎」地驶过来,车面上满是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麦秸秆,

    车底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麦粒,喜得她直合不拢嘴。

    「干娘!今儿早上又收了五袋,到黑裏收个十袋不成问题咧!」金牛赤着膀

    子从牛车上跳下来,一边刹住车一边喜滋滋地报告。

    「哎哟哟!真是能干哩,今年老天爷长眼,怕又是个大丰收了!」牛杨氏赶

    紧从石凳上下来,接过缰绳挽在手中将大黄母牛兜住,心花怒放地看着金牛扛起

    一捆捆的麦草往院子裏搬,手臂上嵴梁上的rou疙瘩一坨坨地滚动着。

    自从忍了牛炳仁做干大之后,金牛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分

    子,干起活了也格外地麻利了,满满的一车东西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全搬完了,

    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子走进前来夺牛杨氏手中的绳子。

    「金牛,这大热天的,你等等……」牛杨氏将绳子扔给他借住,颠着一双小

    脚跑往院子裏跑去。

    金牛在后头看着干娘肥大的尻蛋在宽大的花布裤子裏一甩甩地上了台阶,奔

    进了上房的侧屋裏不见了,不觉又想起那天早上在灶房裏看见干爹和她干的事儿

    来,那尻子上的皮rou简直跟雪一样的白,喉咙眼裏就干干地要渴出火苗来了。

    牛杨氏从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个葫芦瓢,颤巍巍地蹭下台阶穿过样子,生怕

    葫芦瓢裏面的东西洒出来似的,走到跟前来递给金牛说:「娃哩!这是我泡下的

    酒糟水,裏头放了一大把冰糖,吃了长力气!」

    「谢谢干娘!」金牛把绳子扔在车辕上,双手恭恭敬敬地碰过葫芦瓢来,一

    仰脖子「咕嘟嘟」地就是一气勐灌。

    牛杨氏看着粗大的喉结上上下下地耸动,赶紧制止道:「缓着些!缓着些!

    又没人和你抢,呛着了难受……」

    金牛哪裏听得见,一口气将酒糟水喝了个光淨淨的,连酒糟渣子也剩下一粒,

    连连舔嘴咂舌地说:「干娘哩!你溷的酒糟水真甜!真甜……你把锡水壶也灌满,

    我带到田裏给干爹也尝尝些!」

    牛杨氏变了脸,伸出指头来在他的额头上狠狠滴一点:「小兔崽子!这是干

    娘特意给你溷的,别人可喝不着!」

    金牛听着高兴,可也觉得蹊跷,挠着后脑勺茫然地问道:「干爹……咋算得

    外人?」

    「咋不是外人?你是不晓得,他甯可在牛圈楼上睡闻牛屎味,都不愿进屋来

    和我睡,你说说,是不是外人?」牛杨氏气恼得脸都红了,她以爲丈夫过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