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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女人真是细腻得可怕。 宋岳不由得想起冷因,几天不见,也没主动联系她,竟然莫名的觉得心虚、毛毛的。 “你好些没?”宋岳问道。 “好些了。”她点头。 “那进去吧。” 村子里没东西逛,酒足饭饱后大伙就回旅店休息了。眼下,热水和wifi最大。 宋岳住的单间,手机晚饭前充的电现在已经满格了,只是信号有点弱。他把手机放在窗口,拿了衣服出去洗澡。 热水氤氲,舒服到他想永远这么洗下去。但是这里缺水,就连当地居民也常常洗不到澡,于是宋岳快速的洗干净身体,能省下一点是一点吧。 信号还算争气,宋岳回房的时候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新信息。 一条来自刘平,一条—— 宋岳忍住了没打开,耐着性子先把刘平的信息一字一句回完了。 宋岳深吸一口气,点开她的短信。忽然觉得房间里闷得发紧,走到窗边,呼啦一下扯开帘子,让高原清凉的夜风毫无阻拦的流进来。 玻璃窗中映着的脸上竟挂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看起来陌生又滑稽。 ——宋岳你个混蛋要是再不出现就再也不要出现了! 宋岳又扫了一眼那句半真半假的脾气话,当即就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啊,通了,但没人接。 宋岳斟酌两秒,像看着小孩耍赖似的对着手机屏幕挑挑眉毛。 他再次拨打过去,这次秒接;打电话的男人还没意识到电话已经被接起,那边女人已经开始问话了: “西藏好玩吗?” 宋岳第一次发现,冷因声音蛮好听的,是那种很温柔很温柔还带点沙哑的声音。温柔得他心更虚,更发毛了。 不知怎的,竟然回了句:“还行。” 宋岳撇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你没在上班?” “在啊。”如果白天里照顾莫文滨算上班的话 “你上班怎么……” “那我挂咯?” “……”宋岳说,“别。” 他能脑补出电话那头她脸上的笑。简直无声无息的溢出屏幕了。 “你还回来吗?”冷因问。 “回。” “多久?” “三天。”宋岳脱口而出,又想到刘平说的火把节的事,改口道,“五天。” “哦——”冷因长长的应了一句,“一周啊。” 宋岳突然觉得不对劲:就这么就和好了? 不过这么和好就这么和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等,不对啊,她是怎么知道他在西藏的? 宋岳刚想开口问,门外响起脚步声,然后是仓促的几下敲门。 苏格莫直接推开门进来,“宋队,有人高反了。” 宋岳点头,“几号房?” “3号。” 宋岳一边从包里翻药,一边对冷因说:“我有事,先——” 对面笑了起来,“宋队。” “……” “快去吧,等你电话。” ☆、第 20 章 宋岳回房后给冷因回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宋岳听见水沸的声音。冷因说在煮面,宋岳让她先把面给煮好。 “那你不许挂。” “……” 宋岳还真耐心的等她把面煮完了。 “喂?” “好了?” 冷因说好了,“你猜我煮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过桥米线。” “……” “我跟你讲,今天我在一家米线店门口被老板娘冲了,说我不付钱在她家店里蹭空调。我就站在门口发了条短信而已——短信收到了吗?” “……”还真有人发完那样的话覥着脸问对方收没收到的? “吃晚饭了吗?”冷因又问。 “吃了。” “吃的什么?” “油炸蚂蚱、蚕蛹、树虫。”宋岳一本正经的答道。 “骗人!” “骗你做什么?” “那我问你,”冷因严肃道,“你在哪?” 宋岳回说:“云南。” 她似乎笑了笑,问:“云南哪里?” “迪庆。”宋岳又补充道,“在云南和西藏交界的地方。” 这还有点道理。 “这是你家吗?” “不。我家在峨山。” 峨山?冷因发现自己对于中国西部的知识真是一片空白。 “峨山在哪?” 这句话没问完,电话突然断掉了。 过了几秒,收到一条信息:玉溪峨山。 紧接着又是一条:信号不好,过三天回城给你电话。 冷因看着他的短信嘴角竟不住的弯起。笑笑又抿上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她坐在桌前,撑着脸。面前是一碗热乎乎的“过桥米线”:超市买来的鲜湿米线,一勺酸腌菜,一勺干巴菌。 至少嘛,不用随他姓了。 发完短信,宋岳放下手机,窗外天已全黑。 苏格莫说她男友告白时在察瓦龙,还说这里夜晚很多星星。她男友说的不错。察瓦龙的星星很美。这里的天很干净,没有高楼遮挡和城市的灯光,天幕呈现出青紫色,可以看见银河。 所以宋岳回答苏格莫不俗气、挺浪漫,也是真心的:一碗酥油茶,一碗青稞酒,在这样的星空下没忍住求婚都不为过。 宋岳拉上窗帘,把手机拿进屋充电前又给她回过去一句“晚安”。 冷因手机震了震,是一句“晚安”。 安什么安。冷因嘀咕着回了他句一样的话。 然后她打开手机网页输入 “迪庆”;迪庆藏族自治州,藏语意为“吉祥如意的地方”,下辖地香格里拉,藏语意为“心中的日月”。她又搜索“峨山”;峨山彝族自治县,玉溪市下辖县,人数还没深圳一个繁华街道多。 冷因把“迪庆”、“峨山”放一起搜,跳出一条“梅里雪山景区雪崩,峨山向导不幸遇难”。 她手一抖,点开新闻。 新闻叙述很冷淡,除了日期、事件、伤亡人数以外,只有一句“原因正在调查中”。文章下边附了一篇采访链接,采访对象是香格里拉一位客栈老板,峨山过来的,与死者同乡,叫刘平。 宋岳一行人在察瓦龙整顿好,翌日一早再次出发。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很快,似乎回过一趟文明社会将原先那种开荒拓土和自我挑战的冲劲都给削没了;雇了马帮和背夫,摩托、面包车掺着步行,好在最后一个垭口大家都咬咬牙都翻上去了。 最后一夜在牧场扎营,晚饭是土豆烧rou饭、牦牛奶,牛奶出产商“哞啊哞”的在帐篷旁边乱转。 夜里下了场雨,有雷。直到雨停了宋岳才有睡意。没多久突然一声惊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