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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才道:“墓地里自然有尸体。” “对嘛。”顾小白说,“肯定有尸体。姑姑,你期待吗?” 古熹抬眸看了顾小白一眼,只见顾小白一脸期待的神情。她默默地把身体往旁移了移,远离他。 顾小白顿时笑了起来。 “不过有个问题,”说话的是顾不白,“这墓,究竟是谁的墓?”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这事儿确实奇怪。一般的墓,肯定是有墓碑表明这个是谁的墓。而这个所谓的墓,既没有墓碑,也没有别的任何标识。甚至是在这个山脚的洞口被炸开之前,他们都不知道这儿有个墓。 从小南村到南平山的路上,他们向小南村的村民确认过了,他们本地村民,也并不知道这儿竟有个墓。 那么这个墓,是谁发现的?又是谁炸的? 这些问题暂且都没答案。 晚上,除了守夜的,其他人全都进营帐去睡了。 其中,熹王一间,古熹一间,顾不白和顾小白一间,水仙和几个侍卫睡在了一间。 古熹的营帐被夹在了熹王的和顾不白、顾小白的中间。她躺在营帐里,一下看看左边的营帐,一下看看右边的营帐,顿觉安心许多。 这是她第一次大晚上的在野外睡觉。 月明星稀,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一向起得早的古熹准时醒来。 她穿戴整齐后出了营帐,刚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就见到逆光而立的熹王。 她一惊,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被停住了。她的眼角因为哈欠而泛起了泪光。惊吓过后,她终于想起来这行为不雅,忙放下手臂,捂住了嘴。 眼角那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熹、熹王早。”古熹匆忙行了个礼,快速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 我这形象……真是太糟糕了。古熹心想,恨不得时间倒流,重新来过。 太阳刚升起不久,阳光还是柔和的,从后方射来,照在熹王的背上,顿时使得他整个人沐浴在柔光之中,炫目得很。 这样子的熹王,既好似从天而降的谪仙,又好似温和无害的小奶狗。 古熹一时没法把他和平日里冷峻的熹王联系在一起。 于是,她就像平日里问顾不白和顾小白一样,脱口而出问道:“早饭喝粥好吗?” ☆、第六十章 古熹这话一说出口,立时便后悔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与熹王说这种家常话,太亲昵了吧,不太好吧? 古熹略局促的小表情落入了熹王眼中,他从光下走到树荫处,说:“这儿没粥,吃点饼吧。” 出门从简,他们这些人,也就带了饱腹的粗粮而已。 古熹一愣,对啊,这地方没米没锅的,拿什么煮粥?刚才的自己,真是被美色……不,阳光,迷惑了心神吧。 古熹不好意思道:“那我去拿饼。” 饼没多大滋味,古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她也不太敢一个人在这附近逛,就坐在山脚空地上,与同样坐着的熹王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有点尴尬啊。她心想,想着用什么方式打破这尴尬比较好。 不过还没尴尬多久,水仙就醒了。 水仙醒了其实和没醒差不多,他本就话不多,这会儿也是拿了饼默默地啃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一处,似乎还没完全睡醒,存在感极低。 今日他们打算进墓的,顾不白和顾小白自然不会像平时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何况昨晚上顾不白又算了一卦,算出今日下墓最佳时间,他们定是要在这个时间前起来的。 古熹看看时辰,快到最佳时间了。 她站起来,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腿脚,又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劲。毕竟是下墓,听起来就既不道德又可怕。 顾不白和顾小白在最佳下墓时间到来之前果然起了。 等顾不白三口两口地吃完早饭,他说:“王爷,差不多到时辰了。” 熹王点头,招呼众人准备下墓。 要准备的东西在前一晚就准备好了,此时只待熹王令下,他们随时准备进去。顾小白哼着不知从哪学来的山歌,把一天的吃食和水收拾在了一处,背到了背上。 古熹是要下墓的人中唯一的姑娘,她与一群大男人站在一处,显得……特别矮。 顾小白收拾完了之后发现了这个事情,就特别欢乐地指了出来。 “姑姑,你发现没有,今天你最矮。” 古熹:“……” 真是欠揍了这小屁孩。 一炷香后,熹王带队,一行人下了墓。 墓里乌漆墨黑的,侍卫们点了几个火把。古熹小心地跟在顾小白身后,就着他手上的火把看路。 从南平山被炸的这个洞口进去,不知是墓里的什么地方,是一条挺宽敞的通道,通道两旁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墙面。这凹凸不是普通的凹凸,是专门雕刻的一个个人,一座座建筑…… 这石头墙上,雕刻的似乎是一个故事。 顾不白、顾小白和古熹三人,围着一个火把,从左到右,看起了这故事。 “哥哥,姑姑,你们看,这个男人……他的装扮,像不像当今圣上?”顾小白说完后才意识到,现在在墓里的,不只是他们几个人,还有熹王,以及那些侍卫们。他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当着皇城侍卫们的面议论当今皇上,实在是不妥、不妥啊。 顾不白却是接得自然:“不错,很像。王爷,你过来看看,这装扮,是历代皇帝的装扮,没错吧?”他还把熹王招了过来。 熹王也走了过来。 熹王生在皇家,长在皇家,对于皇室相关事宜,自然是比顾不白等人清楚。他只看了一眼,当下便说:“这一位确实是皇帝的穿戴。而且这一块内容,讲的是皇上祭天之事。” 古熹瞅了瞅他们说的这一块石墙上雕刻的内容。上面是一座恢弘的祭台,祭台上身穿龙袍之人高举着香,对着天微微弯下了腰。而龙袍之人的身后,是同样穿着隆重的各大臣,以及几个女人。 “女人……”古熹喃喃说道,眼神一瞟,瞟到了隔壁的石墙,一看,一愣,忙道,“你们看,这个女人,和这个在祭台上出现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 几人定睛看去。 那面石墙上,雕刻的是一个女人被另外两个女人欺负,泫然欲泣,似乎想反抗,却反抗不过。 这个被欺负的女人就是古熹说的女人。 “是同一人。”雕刻这石墙的不知是哪位神人,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个人的神情面貌都不一样,使人很容易就分辨得出。 不过熹王说道:“她未出阁,应该是个公主。” “公主?”古熹疑惑道,“为何是公主?” “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