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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爽吧?”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真的特别喜欢。 “原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尝过了也就那样。” ——你怎么就不喜欢我了呢? “怎么办?我还是不想带着你一起走。” ——嫁给我好不好? 阿妧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脑子里懵懵的,额角一跳一跳的疼,她听见自己激动地大喝了一声:“你给我滚!” 萧叡把话说完,没有再看他身前的阿妧一眼,语声冷淡地道:“再见。” 翻身下马,抬手在黑马身上狠抽一下,骏马立即四蹄齐扬,往前飞奔。 萧叡站在原地,看见她努力抓紧缰绳,稳住了身子,而后被骏马载着向地平线的尽头驶去。 头顶灰厚的云层覆压而下,北风自他身侧掠过,卷起他的衣角和长发,向后吹去,而身后是荒原万里,风雪千山。 第56章 释怀 萧叡知道自己不该让她一个人走,然而那匹黑马再是神骏,载着两个人速度也会慢上不少。 而且一刻不停地跑了这么久,再这样下去,马的体力会被耗尽,等待着他们的只有被追上的下场。 萧叙是真的想让他死,选的这个地方就是为了防范他们脱逃。一望无际的平原,身后的追兵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她没有察觉到,然而他是做过斥候的人,对两人的处境有着很清醒的认识。 在用尽了方法也无法甩脱追兵之后,他尝试着利用时间拉开距离,向着前方视野中的山林奔去。然而千山近在眼前,真跑起来却远远没有那么近。 他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这匹马体力已经不行,然而若只载着她一人,它的速度会快上不少。 他选择让她一个人走,因为萧叙的目标本就不是她,他带着她一起才是拖累了她。 雪更大了,茫茫的白雪遮住了视线。他听到身后马蹄践踏雪地的声音,转过身来。数十骑策马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许是萧叙向他们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这些人没有客气,纷纷在马上挥刀向他砍来。 萧叡手里也是一柄长刀,是先前从圆帐里的武士手中抢来的,在第一个人试图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从全然的静止不动,转而冲杀向前,长刀将马上的人劈砍下来,砰的一声坠落在地,雪花飞溅。 这是第一批追上他的武士,武艺、骑术都不弱,而且是全神贯注地对付他一人。 萧叡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他的体力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连视线都开始模糊,只看得见眼前鲜血四溅,染红了纯白的雪,凝成血花落到他身上。 分不清这血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倒下,耳畔风声都静止,萧叡手拄着长刀,刀尖插在雪地里。鲜血从他嘴角滴落,染红了雪地,而后又被飞雪覆盖。他手捂着胸口,慢慢跪倒在地。 寒冷让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但他清楚的知道,他伤得很重,有几处刀伤都在要害处,长而深的伤口正在不断地往外涌出鲜血。 他手握着刀柄,试图站起来,然而稍一用力便让伤口处喷涌出更多的鲜血,令他头脑一阵晕眩,支撑不住地倒在雪地上。 他不再试图起身,反正他现在这样子也无法躲过可能追来的下一波杀手,更不可能光靠他自己走出这片雪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生存下来。 北风呼啸而过,将地上的积雪都吹卷起来,与冷空中的飞雪裹挟在一起,吹成了一片雪雾。然而却没能掀动萧叡身侧的积雪,他躺着的那一片雪地已经被鲜血染红,身旁的那柄长刀依然竖立在那里,风吹不动。 茫茫的雪雾里,他仿佛看见什么人在向他走来。 没有看清,黑暗缓缓降临,他闭上了眼睛。 …… 阿妧的头很疼,心中说不出的悲凉。她很想哭,握着马缰的手却死死掐紧了,把眼中的泪水逼退。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先前一直都好好的。或许两个人一直都在粉饰太平,她始终都介意他对她的强迫,他也一直都在怀疑她的贞洁,只是谁都没有说出口。 那些话太伤人,她从来都没想过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哪怕是现在,她都拒绝去回想。 她最先回忆的还是前天发生的事,马车行到安邑,她被萧叙所劫。由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萧叙,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她其实不太相信萧叙对她有什么意思,只是当时萧叡说得太急太快,一连串的话让她又气又懵。 那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失去理智。他有可能是故意的吗?阿妧不确定。 她放缓了速度,回头张望了一下,其实什么都看不见。握着缰绳的手在犹豫,思考着要不要回去看一下。 可是如果是她自作多情呢,如果是他真的不愿意带着她一起走,就像他不愿意跟她一起回洛阳,连个解释都没有。 最终还是轻扯一下缰绳,调转了马头往回跑。 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她有些看不清来时的路。在跑出一段距离之后,阿妧心中越来越担忧,怕自己走岔了,辨不清方向。 正在这时,却有一阵咆哮声和杀喊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随着黑马的持续前进,声音渐渐清晰。她甚至听到了金铁交击的声音,立刻便明白过来,催促身下的黑马更加快速地往前奔跑,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在昏暗的光线和纷飞的大雪中,她最先看见的是手握长刀跪倒在地的萧叡。策马往前,看见他缓缓松开握着刀柄的手,向后倒去,大雪几乎将他掩埋。 她匆匆下马,扑跪在他身边,拨开他脸上和颈上的雪,查看他的呼吸和心跳。 “醒醒!萧叡你醒醒!”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她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拼命地唤他。 萧叡意识涣散,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身体越来越沉重,像是要坠入无边的深渊,而意识却越来越轻飘,如同在高空中放飞的风筝,牵引着的细线颤颤悠悠,即将要崩断。 在意识脱离身体的前一刻,耳边似乎有人在拼命呼喊,这声音太熟悉,将他从无边的深渊中拖拽了出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眸中浮现出错愕和困惑,疑是梦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