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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问道:“丫丫有没有撞疼啊?” 花丫丫伸出食指,往鼻子上使劲一推,做了个猪鼻子的鬼脸儿,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秦嘉年忍俊不禁,她摸了摸花丫丫的小脑袋瓜,问:“丫丫是来等年年的吗?” 花丫丫嘟着小嘴,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秦爷爷说年年回来……” 她抓住秦嘉年的食指,指了指码头前方的广场说:“有大猪……带年年看大猪……” 说罢,便扯着秦嘉年往广场的方向走去。 这个“大猪”秦嘉年着实理解不了了,索性任由丫丫拉着她。 广场上,里里外外为了很多人,都是秦嘉年相熟的乡亲。 见秦嘉年回来了,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秦嘉年找了个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问:“大家在看什么呢?” 那女孩笑盈盈地说:“拍电影的,大家都看热闹呢。” 秦嘉年翘着脚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广场中央搭了个舞台,背景墙上写着“电影开机仪式”。 舞台上前前后后一群人正在焚香膜拜。 而最前方的舞台前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了几盘水果,正中央是一只烤乳猪。 原来这就是丫丫口中的“大猪”。 秦嘉年不禁失笑,她看了一会儿开机仪式,觉得有些无聊,就把花丫丫交给正在人群里的花奶奶,自己托着行李箱回家了。 秦祖元和妻子凤莲早早就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 秦祖元见女儿回来,忙快步迎上前去,接过她的书包和行李箱。 凤莲跟在他身后,看到许久没见的女儿,不禁有些眼眶微湿。 秦祖元嘲笑她没出息,一家人笑成一团。 饭桌上,秦嘉年问秦祖元:“阿爹,我下船的时候看见岛上来了个剧组?” 秦祖元点了点头,说:“听说那个导演是个背包客,前几年来过汀庐,最近要拍个什么电影,就选在这了。” 秦嘉年有些疑惑:“岛上的人同意他们来?” 汀庐一直保守封闭,少有外人来,岛民们生活方式自由闲散,也大多不愿被外人打扰,更何况是这么大规模的剧组。 秦祖元笑笑,“那剧组也是磨了好久,镇长才同意的。” 据秦嘉年的爷爷讲,秦家人世代生活在汀庐岛上,在许多辈人以前,汀庐曾是秦家的产业。 当时小小的秦嘉年想,如果自己生活在那个时候,应该也要被尊称一句“岛主”吧? 于是,那个小女孩觉得汀庐的一草一木都格外可爱。 一直到今天,故乡都是秦嘉年青葱年华里难以割舍的眷恋。 剧组在岛上拍了一个多月,直到新年临近才离开。 每逢新年,岛上都会有人到对岸的县市采购。 汀庐年味十足,各户人家都会为老人孩子准备大红的新衣,图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今年,凤莲托人给秦嘉年带了一条红色的长围巾。 除夕这天,秦嘉年一早就围上了新围巾,喜气洋洋地去先生家做客。 先生姓白,整个汀庐只有这么一个私塾,由先生和他的父亲给孩子们上课。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逢除夕,学生们都会带着些自家做的小食到先生家里小坐片刻。 早上九点多,先生家的院子里就坐满了学生。 秦嘉年把阿妈做的一小坛子腌菜放在窗子下,笑眯眯地去找先生说话。 先生正在和一个学生说着什么,见秦嘉年来了,忙拉着她寒暄。 忽然,先生想到什么似的,指了指那位学生跟秦嘉年说:“还没跟你说吧,程阳正在准备明年的高考呢!” 秦嘉年喜出望外地看着那少年。 江程阳比秦嘉年小两岁,两人读私塾的时候还当过同学。 此时,江程阳也正眼巴巴地看着秦嘉年。 秦嘉年问:“想好准备考哪里的大学了吗?” 江程阳毫不犹豫地答:“考淮北的。” 他笑了笑又说:“最好能和你一样,考到淮北大学。” 秦嘉年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记得找我哦。” 少年干脆地应下。 秦嘉年回了家,帮着阿爹阿妈准备了一大桌的年夜饭。 饭后,秦祖元对秦嘉年说:“一会儿码头有烟花表演,是之前的那个剧组留的烟花。你快穿上衣服也去凑个热闹吧。” 秦嘉年要帮着阿爹阿妈一起收拾碗筷,被凤莲轰走了。 临近十二点钟,手机里噼里啪啦地弹出不少祝福。 秦嘉年一一回复过去,穿上外套,围着围巾,抓起手机出去了。 码头上,老人、小孩,红彤彤地挤了一大片人。 秦嘉年站在稍微靠后的地方,编辑祝福短信。 人潮涌动,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秦嘉年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急忙弯腰去捡,却被别人抢先了一步。 江程阳把秦嘉年的手机递换给她,又冲她礼貌地笑了笑。 秦嘉年微笑着道谢。 没过多久,天空中升起一束火光,紧接着炸开一朵灿烂的烟花。 人群发出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而后,礼花接二连三地腾空而起,天空被照亮了大半。 秦嘉年看得出神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翻出一看,是一条来自季宽的消息,他说:嘉年,新年快乐! 秦嘉年用手掩着嘴唇笑了,她仿佛能看到他说这句话时眉眼带笑的样子。 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好零点。 秦嘉年想了想,转过身背对着焰火,点开照相机,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 照片发给季宽,附上一条留言:同乐! 秦嘉年笑着把手机握在手里,不多时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季宽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烟火声夹杂着人群的欢呼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秦嘉年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手机。 那边,季宽低声问:“在看烟花?” 秦嘉年“嗯”了一声。 季宽听出来她声音里的愉悦,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他说:“本来已经给你发了消息了,不过……” 他低低地笑了笑,说:“还是想亲口和你说一声,新年快乐,嘉年!” 秦嘉年眉眼弯弯,应道:“谢谢学长。” 然后,秦嘉年听他略带委屈地问:“怎么,我没有祝福吗?” 秦嘉年好笑地鼓了鼓嘴唇,说:“那……学长新年快乐!” 季宽:“不够。” 秦嘉年:“……”好像遇到了碰瓷的。 她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祝学长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阖家欢乐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季宽被她逗得笑出声来,他颇为嫌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