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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亲热就怎么亲热。你如果输了,就给我滚到地下去,一辈子都别出来!” 乐明珠在旁边帮腔,“鬼巫王!你敢不敢!” 小紫翻了翻眼睛,程宗扬开出的条件是赤裸裸的无耻,只有乐明珠才以为是公平的。 鬼巫王道:“你还想走吗?天命者,你小看了我的力量……” 鬼巫王黑色的斗篷一阵波动,阴寒的气息随即从地下涌出。 “哇!这是什么妖怪?” 乐明珠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抱住程宗扬的手臂。 武二郎暴喝着腿部用力往上一提,一只女人的手掌抓住他的脚踝,惨白的躯体从他脚下飞出,在空中腰身一折,落在地上,双乳僵硬地跳动几下。 她赤裸的身体泛着毫无生气的光泽,修长的脖颈间留着一个被牙齿咬出的创口,美丽的面孔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 濒死的萨安已经接近弥留,不停发出呓语,这时突然睁大眼睛,嘶声叫道:“丹宸!”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使他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朝丹宸走去。 “小心!” 几个人同时叫了起来,萨安却充耳不闻。 丹宸张开双臂,美丽的面孔呈无表情。她赤裸的双乳挺起,展臂将萨安拥入怀中,小腹挺起,磨擦着他的手臂,接着咬住他的脖颈。 “嗷……” 萨安痛极而叫,手臂却被丹宸圆润的大腿夹住。他身体抽动着,仅剩的手掌在丹宸丰满的臀间迅速干瘪,直到被丹宸吸尽最后一滴鲜血。 “啊!” 洞口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接着变成长嚎,“啊--啊--” 娄蒙挤开人群,嚎叫着从台阶上奔下,冲向自己变成行尸的妻子。 丹宸慢慢抬起头,沾血的唇办变得殷红。她松开手,已经干枯的尸体从她胴体上滑下,那只皮肤鱼畏着骨头的手臂还插在她腿缝间。桃花般的鲜血溅在她胸乳上,皮肤透出异样的光泽。血迹蜿蜒而下,淌入腹下弯曲的耻毛中,那些细软的毛发色泽愈发乌亮。 娄蒙刚奔出几步,身体就猛然扑倒。一具惨白的躯体攀在他身上,双腿像两条白蟒盘在他腰间,与他纠缠着在地上翻滚;穿在那具rou体上的铁链与乳尖和腹下的饰物碰撞着,发出金属撞击的碎响。娄蒙强壮的身体每翻滚一次就变得更为干枯,当在丹宸脚旁停下,已经化为干尸。 乐明珠虽然很害怕,仍然瞪大眼睛,嘴巴张成圆形。 朱诺与丹宸并肩而立,就像从坟墓中走出的双姝,散发着妖艳而诡异的阴森气息。 凝羽刀光匹练般挥出,两具女尸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朝武二郎掠去。凝羽闪身向前,拦住最强的朱诺,把丹宸放给武二郎和苏荔。 乐明珠嘴巴“啪”的合上,然后叫道:“我去帮凝羽jiejie!” 程宗扬一把拽住她:“你去给大家裹伤!” 让这丫头上去添乱,凝羽就真危险了。 程宗扬守住通向井底的唯一通道,在他侧前方是进入洞窟的入口,鬼巫王则占据了洞窟中央区域。与娄蒙一起赶来的部族首领与鬼武士撞在一起,场面随即变成混战。 “你以为这些奴隶就能击败我吗?可笑的天命者。” 鬼巫王冷冰冰道:“再多的麻雀也斗不过一只雄鹰,成群的绵羊也害怕孤狼。” 他厉声道:“南荒的秩序将由我建立,即使你有着天命的印记也无法更改!” 鬼巫王斗篷飞起,腰侧的鬼羽剑跳出寸许,他探出拇指,在剑锋一搪,然后抬起手。 一滴鲜血从他苍白的手指涌出,随即滴落下来,悬在距离胸前尺许的空中,微微滚动。 忽然一团阴风掠过,那些南荒部族的勇士本能地露出恐惧。武二郎已经砍翻工二名鬼武士,苏荔却陷入危险。面对自己过往的好友,苏荔只用手里的弯刀抵御丹宸的攻势,蝎尾几次挥出,都犹豫着收回。 武二郎用刀柄磕开对手的兵刀,毫不客气地抬腿一蹬,踹在丹宸胸口。丹宸身体向后弯折过去,反手撑住地面,接着那团阴风从她腿间涌出,袭向武二郎。 “什么破玩意儿!” 武二郎“呼”的一刀劈过去,那团阴气一滞,然后水一样绕过刀锋,缠住武二郎的手臂。 “阴煞!” 苏荔惊惧地叫道。 武二郎牙关“格”的一声咬紧,粗壮的手臂像被一团雾气缠住,变得灰白。 他臂上肌rou暴跳,似乎正在被无形的阴煞吞噬血内。 接着人群中发出一串惨叫,那头白骨猛虎从虚空中出现,弯刀般的獠牙撕开奴隶战士的肢体,骨尾钢鞭一样甩动着。一名生着熊臂的南荒战士奋力挡住骨虎尾巴的一击,身体随即被一团滴着火焰的岩浆吞没。 赶来的奴隶越来越多,他们毫不畏惧地冲入洞窟,接着被那些可怕的敌人击溃。 他们大都是各个种族的勇士,但和他们一样,那些鬼武士也来自于各个部族。 他们无情地搏杀着,各自充满对主人的忠诚。 随着不绝于耳的嘶嚎声,那些南荒部族的勇士不住溅血倒下。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南荒汉子被骨虎咬去一条手臂,却拼命将长刀斫入骨虎胸腔,砍断它一根胸骨。还有一个被鬼武士剌穿身体,仍死死抓住长矛,让同伴趁机把武器砍在鬼武士身上。 近距离目睹这血rou横飞的一幕,乐明珠手掌微微发抖,小紫唇角却挑起一条漂亮的弧线,目光变得兴奋。 而自己……程宗扬发现自己苋然没有感觉。就和他第一次亲手杀人一样,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知道那些人在为自己而死,却激不起一点怜悯、同情,甚至惊讶的感觉。 他们就 像棋子,从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中,而自己完全抽离于棋局之外。 程宗扬看得眼花缭乱,忽然手臂一紧,被苏荔的蝎尾缠住。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还没有来得及出声抗议,便看到尾钩中紫黑色的毒液一收,变得透明,接着画破他的手臂,带出一片血花。 程宗扬惨叫道:“用不了这么多吧:“ 苏荔蝎尾甩出,鲜血点点滴滴洒下,那团阴气尖啸一声,放开武二郎,消失在人群中。武二郎退开一步,勉强稳住身体,被阴煞缠过的手臂明显细了一圈,血管一条条鼓起。 赶来的奴隶不多时已经伤亡殆尽。阴煞如同一团扭曲的空气,旋转着扑向凝羽,却被她的月光盾挡住,无功而返。 程宗扬按住伤口,朝鬼巫王道:“不是四煞吗?还有一个怎么不出来?” 小紫细声细气道:“那个在水里,还没有被鬼巫王大人收服呢。” 程宗扬呸了一口,“什么破玩意儿!一滴血都抗不住。下次大爷用尿试试,一泡尿就把他们都浇灭了!” “天命者,我不会把你变成行尸。” 鬼巫王道:“我会切开你的额头,找寻迩让凶煞畏惧的秘密。” 程宗扬笑道:“太麻烦了。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就直接拿去喂狗。” 朱诺的铁链在月牙刀上不断溅出火花,即使变成行尸,依然能看出她曾经矫健的身手。她攻势越来越凌厉,凝羽的月光盾已经被击碎数次,光芒渐弱,腋下的伤口让衣上绽出一朵血花。 程宗扬按住刀柄,却被谢艺挡住。 他掏出墨镜戴在鼻梁上,然后挽住衣襟,双手一分,撕开外衣。 凝羽发丝散乱开来,她倔强地咬住嘴唇,弯刀毫不退让。忽然布影一闪,谢艺双手递出,隔着衣物扣住尸鬼的双腕。 朱诺僵硬的面孔抽动一下,然后朝谢艺颈中咬来。她嘴唇和分叉的舌头都苍白得毫无血色,令人毛骨悚然。 谢艺十指一扭,女尸腕骨错开,铁链“铛啷“一声掉在地上,接着谢艺斜身上前,手掌一抹,准确地刺进她乳下的伤口,拧住那颗已经干枯的心脏。 朱诺浑圆的rufang向上鼓起,双目上视,瞳孔中碧幽幽的鬼火微微跳动一下便消失了,变得一片空洞。谢艺一手扯下她的心脏,用布块包住,从她体腔内扯落出来。 朱诺赤裸的身体慢慢跪倒,最后定格在她脸上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十章 决战 谢艺把裹着心脏的布包放在一旁,淡淡道:“生死,命耳。技不如人,虽死无怨,大人将生人炼为尸鬼奴役,未免太过。” 鬼巫王冷冷道:“生死在我一念之中,这些蝼蚁生既无用,死后受我驱使,也是她们的用处。” “天地自有其道,大人纵有通天巫术,如此逆天地之道而行之,终究也不过石中之火,徒劳无功。” “无知之徒。” 鬼巫王怒道:“一旦我获得神力,便与天地同寿。即便你摘去尸心,我也能让她起死回生!” 苏荔终于鼓足勇气,一声娇叱,蝎尾破空挥出,闪电般贯穿了丹宸的腹部,尾钩击在她的椎骨上,发出格的一声脆响。 丹宸椎骨几乎折断,脸上却没有一丝痛楚表情;她若无其事地伸出手,一把握住苏荔的蝎尾,被贯穿的小腹没有丝毫血迹流出。 苏荔凤目生寒,蝎尾一卷一挥,将变成尸鬼的好友用力甩出。丹宸腰身重重磕在石柱上,身体几乎弯折过来。 鬼巫王手微微一抬,丹宸慢慢起身,裸露着腹部的创口走到鬼巫王身边。 “这是世间最忠诚的奴隶,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鬼巫王抬起腿,女尸鬼顺从地俯下身,让主人把脚放在自己背脊上。虎煞拖着白骨森然的庞大躯体,格格作响地走到主人身旁,昂首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白森森的齿骨沾满鲜血。炎煞攀在鬼巫王身后的石柱上,像一团燃烧的液体,不住滴下带火的岩浆。看不到形体的阴煞在空气中盘旋移动,散发出阴寒的气息。 阁罗咬着牙,面颊的肌rou微微抽动。在他旁边,体格壮硕的鬼武士岩石般矗立着,只要他一个动作,就会毫不犹豫地扑来。 武二郎、凝羽已经无力再战,完好无伤的只剩下自己、苏荔和谢艺。丢失朱狐冠的乐明珠虽然修为比自己想像的要高,但程宗扬对她的希望只是不拖大家后腿。至于小紫,她不在自己背后插一刀,自己就该谢天谢地了。 谢艺按着刀柄,刀削般的身影如同一块锋利的礁石面对着鬼巫王,令众人平添无数信心。 如果不是有谢艺,自己根本不会与鬼巫王正面硬撼。程宗扬心里暗自嘀咕,谢艺一个人就这么猛,当日岳帅身边的星月湖卫士该有多强? 空气仿佛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走进洞窟。 他脚步虚浮,一看就不是身有武功的样子,却毫不迟疑地走进这片杀戮场。 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手掌被铁凿磨出厚厚的粗茧,头发草草挽了个结,里面夹杂着岩石细碎的层粉--木然的表情,就和程宗扬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石匠目不斜视地走到祭坛前,对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视若无睹,然后扬起脸,“我要走了。”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语调刻板生硬,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平淡。鬼巫王却眼角一跳,随即露出勃然怒意。即使所有的奴隶都背叛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失去冷静。 鬼巫王脸色变得铁青,他压抑着怒意二泛声道:“你为我雕刻的石像还没有完成。你不是喜欢雕刻吗?我会让人给你找来最好的石头!不要忘 记你主人的承诺!他允诺派来最好的石匠,使我的功绩永世流传!做为回报,每征服一个部族我都给他送去相应的报酬!” 石匠不带感情地声音道:“主人感谢你的慷慨。” “可是你竟然背弃了承诺!” “我已经遵照承诺,雕刻下你所有的功绩。” “我将与龙神合体!” 鬼巫王咆哮道:“这样的神迹应该刻在南荒每一块石头。” 鬼巫王的吼声在洞窟间滚滚传开。石匠不为所动,仍然用他刻板的声音说:“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后面没有了。” 鬼巫王暴怒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下来。片刻后,他疯狂地大笑道:“可笑啊! 连你的主人也背叛我了吗?” 鬼巫王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怒吼道:“可憎的黑魔海!我早该知道你们不可信任!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错了!没有谁能够阻止我!即使没有你们,我仍然会与龙神合体!成为南荒永远的主人!” “主人说他不能再与鬼巫王大人合作非常遗憾,同时祝愿鬼巫王大人能顺利与龙神合体。” 言辞虽然客气,石匠的语气却殊无敬意,他像宣告一项无关紧要的工程进度一样,说完,便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向鬼巫王道别。 被他无礼的举止激怒,阁罗尖啸着挥出自己的长鞭。 “让他走。” 鬼巫王喝道:“鬼王峒从不乞求朋友!” 长鞭重重落在一根石柱上,纷飞的石层溅在石匠脸上,那个年轻的石匠面无表情,浑然无所觉地往前走,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鬼巫王像深思一样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唤道:“阁罗!” 鬼巫王放缓语调,“从这个洞口出去,在第七根石柱旁边,你会找到一个入口。在它的尽头有我们祖先留下的钟甲--我命令你,以你最快的速度赶去,把它取来。” 阁罗在脸上抹了一把,毫不犹豫地掠向洞口,去为自己的主人效劳。 阁罗带出的风声迅速远去,守在平台前方的几个人心都悬了起来。鬼巫王现在的实力就足够压他们一头,再加上那件鬼知道有什么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