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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有的没的,改明儿就去前院,我教你习武,吃得了苦才能领兵打仗。” “宁安还不满三岁,现在习武会不会太早?”女人略微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嘴。 “不早了,这孩子精力旺盛,每日都来闹你,让他在前院扎马步,把根基打牢,将来才不会长成酒囊饭袋,让人笑话。”楚清河道。 正说着呢,就见许呈快步走了过来,拱手道,“侯爷、夫人,薛程少爷来了。” “他来作甚?” 许呈摇头,他面色并不算好,继续说,“薛程少爷还将林家母女带了过来,他跪在石狮子前头,一直磕头,已经见了血。” 薛素本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半点好印象,这会儿更是气得不行,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否则此事让薛父知道了,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现如今,玲珑翡翠虽然过门了,但二人生下的都是女儿,对于薛父而言,十个女儿都比不过一个男丁,他心里向着的肯定还是薛程。 让秋菊将孩子抱下去,薛素缓缓起身往外走,楚清河搂着妻子消瘦的肩膀,道,“我去把薛程赶走。” 拉着男人的手,她摇了摇头,“不必如此,若是赶走了他,日后的麻烦也不会少。” 夫妻两个走到了大门口,待看到满头是血的薛程时,薛素面上满是厌恶。 这会儿身形单薄的少年跪在地上,而林家母女却站在石阶下。煦容面色惨白,双目红肿,眼底透着几分死寂之色,她所有的有一切都毁了,要是没有薛素的话,她早就将桃木珠牢牢握在手中,也不必这样狼狈,比一条狗都不如,不断摇尾乞怜。 尖锐的指甲死死抠进rou里,就算掌心被刺得血流不止,煦容也没有感觉到半分痛意,她只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薛素抬了抬眼,揉了揉手腕,道,“程哥儿,先前我就说过,你想见父亲,来侯府说一声便是,何必在外面不住叩头,万一真生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成了我的罪过了。” 薛程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眼底尽是期盼,“大姐,我想娶煦容医女,求求你同意这桩婚事吧,就当我求你了。” 在得知护国寺生出的风波时,他心底翻涌着浓重的怒意,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窃喜。先前圣人下旨,让他心爱的女人嫁给姐夫当平妻,薛程简直嫉妒极了,恨不得取楚清河而代之,但他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堂堂的辅国侯,只能暗暗愤恨。 哪想到医女不止被毁了名声,还被辅国侯府退了婚。大虞朝对女子的闺誉万分看重,她想要找一个好人家都难,如此一来,还不如嫁给自己,也不至于受了委屈。 起了这样的念头后,薛程走到林朝月面前,将深埋着的心思尽数表露出来,本以为事情会多些波折,却没想到林大夫全然没有犹豫,立马便同意了此事。 “你想迎娶煦容?”薛素唇角微勾,娇美面庞上尽是讽刺。 “正是。”少年紧咬牙关,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露出半分怯弱。 薛素的性情并不算温和,在某些时候,她甚至能称得上尖锐,现下毫不留情地挤兑,“你想娶谁我都不会管,只是你可曾置办了田地房屋?可曾将聘礼准备妥当?我虽然嫁进了辅国侯府,但却不能从账房中支钱给你,难道程哥儿想让煦容医女睡在街上不成?” 薛程到底还年轻,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面颊霎时间涨的发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气的狠了。 “我在府外还有一处宅院。” “先前咱们说好了,你再也不回医馆当学徒,宅院才能给你,但你食言了。”伸手拨弄着指甲,薛素低低笑了一声。 煦容实在是见不得这个女人露出得意的神情,暗暗咬牙,上前一步道,“这种琐碎的事情,不劳辅国侯夫人费心,林家虽以行医为生,不算富贵,却也积攒了许多银钱,还不至于落魄到露宿街头的程度。” 女人连连点头,满是欣慰的说,“如此便好,反正侯府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程哥儿你愿意入赘就入赘,与人无尤。” 围在门前的百姓刚开始还觉得辅国侯夫人委实刻薄,就算亲弟弟犯了糊涂,到底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能这样一毛不拔?但听到入赘二字时,他们瞬间便明白了楚夫人的苦心,她哪里是要看兄弟的笑话,分明是在点醒他,不让他走错了路,后悔一辈子。 入赘的男子在妻家半点地位也无,比奴仆强不了多少,也不能传宗接代、绵延后嗣,据说这位薛程少爷可是薛家的独苗儿,他家又不是揭不开锅,马上就要活活饿死,为何要如此为之? 耳边传来百姓们指指点点的声音,薛程只觉得无比羞窘,恨不得立时消失在此处。 深吸了一口气,他刚想说些什么,还没等张嘴,便看到手拿竹杖的薛父几步冲到了门前,苍老面庞上尽是恨意,用棍棒狠狠打在儿子腰背上,边抽边骂,“混帐东西,老薛家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竟然想要入赘?我看你是被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勾。引了,一时迷了心窍,才会这般。” 林家母女分外难堪,先前在护国寺发生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煦容被剥光了衣裳,名誉扫地,这样的女子还有人上赶着迎娶,怕不是真看上了医女的皮相? 感受到众人鄙夷的目光,煦容定了定神,赶忙解释,“薛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薛程并非入赘林家。” “不是入赘?”薛父缓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薛素,目光中透着丝丝怀疑,暗自猜想是不是她搞的鬼。 煦容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林家有林家的规矩,只要我们生下的孩子随林姓即可,无需让薛程入族谱,还请薛老爷放心。” 薛父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气的面颊狰狞,口沫横飞,“孩子都不姓薛了还不叫入赘,让我放心?放他娘的心!你们林家人脸皮怎能厚到这种地步?怪不得你母亲会出手给陈福诊治,果然是个没心肝的玩意!活该遭报应!” 作品 卷 第195章 办法 从薛父口中喷出了不少的唾沫星子,溅了煦容一脸,后者从小养在林家,是这一代的继承人,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羞辱?此刻自是又恼又怒,恨不得甩袖离开,但仔细想想,如今她名声尽毁,再也不能似往日一般任性,否则将薛程这傻子都给折腾走了,哪还有人愿意娶她? 林朝月几步冲上前,一把攥住女儿的腕子,压低了声音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且忍一忍,总有一日,这一笔笔债咱们都会讨回来!” 煦容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她想不透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