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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得不说一点,以他给叶伯煊当参谋走团串营的见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并且有种心里说不上的期待感,那就是:这火车上现在坐在那看起来很平常的一个个军人,居然干部占的比例还挺多,还都得听两个普通士兵的话。 干部多代表什么? 一个个的都有点儿桀骜不驯,傲的不行。 穿“四个兜”军装的,目空一切,不爱搭理“俩兜”的,以显示他们的地位,气氛也略显松散。 难道也都像他似的,非去那地儿不可吗? 嗯,他可能休假太久了,到了军区就集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就在楚亦锋面无表情看向窗外,正在边看着夜色边猜闷时,只感觉有人冲他扔东西,本能的连头还没扭过来呢,动作迅速伸手一抓。 “嘿嘿,楚哥,反应挺快啊?行啊,我以为你这一住院完了呢。”军辉眼睛含笑,一笑脸上的那道疤都跟着扭曲了。 楚亦锋将手中接过的钙奶饼干放在餐桌上: “你才完了。” 军辉用胳膊肘碰了碰楚亦锋邻座的高大猛汉子:“嘿?哥们,让一让嘿,我这跟我哥说两句话。” 就在他笑嘻嘻地打算跟那位汉子交换一下位置时,却没想到上来就遇到一块铁板。 皮肤黝黑,眼神清冷、同样也是“四个兜”的陆擎苍,连个眼风都没给军辉,一动不动。 这就是没有具体军衔的不便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摆愣。 军辉歪头看陆擎苍,嘴角带着邪笑: “呦呵,几个意思啊?让你让开呢,装什么聋?我跟你说话呢!”最后一句,已然是威胁的口气。 还是楚亦锋对面的一名士兵站了起来,主动让位,才算没有刚一踏上火车就引起争端。 可见啊,军人是能打胜仗,但也争强好胜,喜好个一言不合该出手时就出手。 即便这样,向来兵痞子气十足的军辉,坐在那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陆擎苍。 还是楚亦锋在餐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军辉才像是给他楚哥面子似的不再拧眉瞅人。 (稍后有和氏璧加更,敬请等待……) 第二六九章 我的兄弟都到了(为细雨含情和氏璧+) 军辉摘掉军帽,吊儿郎当的坐姿,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像是在查看跟他所呆的车厢有啥不同。 过了两分钟后,发现他楚哥一点儿想搭理他的迹象都没有,凑上前,趴在餐桌上主动说道:“楚哥,品没品出来?咱这次选拔闹的有点儿大哈?这家伙,陆军航空兵,海军陆战队的,我看都有。关键还都给大家集合在一起,统一出发。 你说,上面也不嫌费事儿?大家都奔一个地方去多省力?楚哥,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楚亦锋摇了摇头。 军辉回头看了眼车厢连接点,“啧”地砸吧了下嘴:“还每个车厢都有俩生瓜蛋子守着咱们,愣是没有人认识这些生瓜蛋子。 他们什么级别啊?还管咱们?怎么的?人家是督察,他们是督军啊? 连个具体管事儿的领导都没露面。楚哥,你从你们头那,听没听到啥?” 心里犯嘀咕猜闷儿的,可见不是楚亦锋一人。 军辉话音儿刚落,他身后座位的一名军官半跪在座位处,趴在靠背上,cao着一口家乡话也打听道:“是啊?俺就海军陆战队的。耍呢(玩呢)?溜俺们!” 楚亦锋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军辉不死心又追问了句: “你这可是特殊情况,你们头指定得给你先说说。楚哥,我是真没想到你现在就能来。 来都来了,大家都一个起跑线的,信息共享,哥们心里含糊,闲着也是闲着,逗闷子呗。” 楚亦锋撕开钙奶饼干的包装袋,心里有点儿后悔怎么就没装点儿吃的? 往嘴里先塞了一块,才回道: “我集合前十分钟才到,你说我能知道什么?我们叶头只对我说了一句:去可以去,没有特殊化。我猜,充其量是个正团单位,确实动静大了点儿。” 一时间,有几个军人听到后,也都小声议论着,越猜越兴奋。 有时候神秘,代表着刺激。 而这些一个个高猛的壮汉,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时时挑战自己,多点儿刺激。 别人开始七嘴八舌了,倒是军辉不说话了。 他等着其他人讨论声渐大时,又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你爸就没说什么?”军辉觉得自个儿一直是靠头脑取胜,他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他总觉得凭他的聪明脑瓜能猜到点儿什么。 楚亦锋用食指擦了下唇上的饼干碎渣: “他说他管不了。剩下的你猜。” 军辉表情严肃了。 是啊,他爹也说通过考核要凭真本事,考核合格留在那了,那也不归他管,还警告他不准丢人。 军辉用两指摸了摸下巴。 似乎不言而喻了,只是一个正团级的大队,楚伯伯和他爹都管不了,那就剩下那么两个人了,难道直接指挥领导?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陆擎苍,一句话都没有错听。 听明白了这两位目中无人的军官是什么样的背景了,他不屑地看了眼楚亦锋和军辉之后,站起身拿行李兜,掏出了四个煮鸡蛋。 楚亦锋…… 他这是和军辉有个爸爸,被鄙视了? 而楚亦锋被鄙视的路,才刚刚开始…… 凌晨三点十五分,火车的铁轨轮子终于停止转动。 楚亦锋排队跟着下火车,他猜测他们这是要落脚北方沿海的某个小城。 就在他抬眼看外面的天气情况,感觉可比京都要高个几时,感慨大风可挺硬时,忽然听到有人热情、激动地喊他的名字。 “楚营长?是你吗?我的营长,营长!” 这几嗓子吼的,外面天儿刚蒙蒙亮,却引得很多人同时看向那个奔跑的身影。 当年给楚亦锋信纸写遗书还嬉皮笑脸的王大牛;当年开着破车给楚亦锋甩进泥潭里的王大牛;他那嗓门亮的啊,激动的啊! 王大牛还没听到楚亦锋说话呢,自个儿就差点儿热泪盈眶了。 跑到楚亦锋近前,王大牛又忽然傻乎乎的一把拽掉军帽:“是我!真是你!” 军辉从另一个车厢下车,好信儿地快步走上前。他想看看怎么个情况啊?好像听到蹭他吃喝王大牛的动静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