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6

分卷阅读376

    店打的酒。

    知道过年那天的酒,您喝不惯。怕您吶,想这口。

    吃吧,喝吧。

    你们活着时,没享福,到了那面可劲儿花吧。

    我烧的纸钱足够用。别省着。

    买大房子,再雇两个人伺候着。地主啥样,你们就啥样。

    别当三代贫农,没意义。

    到哪个地界儿,都是恨人有笑人无。

    娘别总是把好吃的放碗架子里。您想啊,您第一顿舍不得吃,放着攒着的,放坏了再拿出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爹也别总是一吃饭就说不爱吃rou啥的。

    爹啊,都不是老儿子说你,您吃了一辈子的大葱蘸大酱,您都没吃过啥好的,可不就说啥都不好吃?”

    随着说的那些话,就跟自个儿能看见一幕一幕似的。

    那些片段,似能看到毕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模样,毕铁林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他两手使劲一摩挲脸,才继续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娘不是总说富裕人家天天吃细面大饼吗?你们天天吃,卷rou吃。

    我们这面也吃着呢,现在连狗蛋儿都有点儿挑食了。

    我哥见天的骂他变修了。

    吃黄桃罐头,就跟过去喝苞米面稀粥似的。

    感冒淌鼻涕吃,饿了也吃,当零嘴还吃。

    她们几个小孩伢子,晚上临睡觉前儿,躺被窝里恨不得天天起罐头吃。

    还一个个扒瞎,说什么睡炕怕上火,吃那玩意儿去火。

    你们要在啊,一准儿会骂他们败家。

    爹、娘,你们说咱家日子得好成啥样了,你们不敢想象了吧。

    嗯,还有一个事儿,娘,我得嘱咐你几句。

    我爹愿意玩牌,娘让他玩吧。

    他年轻时忙着干活,老了还没钱,一辈子也没伸手打麻将。

    我记得我十几的时候了,那时候的活多重呢,我爹干完活还大半夜偷摸去扒眼瞅人玩。

    下晚回家躺炕上说梦话,还给我踹醒了。

    我前两天跟我三大爷一起吃饭了,他身体还算硬朗。

    听他讲起和我爹年轻时的事儿,说他扒眼看人玩,还老犟犟谁打错了牌,别人都膈应他。

    都到了那面了,娘就别管他了。

    从今往后,让他玩大点儿的,我没啥事儿就给你们烧钱。

    你们在那头要是特别不放心我们呢?你们就给我托梦。

    我啊,以前在那里头,还能梦见你们。

    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出来了,一次都梦不见了。

    你们是不是太放心我了?

    别太放心我。我年后回去又要折腾开了。

    这回回去是挖煤矿,要是煤矿那活能行,那才叫吃喝不愁。

    娘,我知道你指定得骂我,瞎折腾啥啊?把钱都存上吃利息啥的,是不?

    老儿子啊,不敢停下,不能停下,你们明不明白?

    我让你们受了那么多年的白眼,让娘你跪在政府面前丢了脸,我现在就得全都找回来。

    我一定要活出个样来。

    以后让谁提起你们,都得夸一夸你们有个好儿子。

    要不然,我这!”毕铁林捶了捶心口的地方:“我爱和自个儿较劲。”

    当最后一摞子纸钱扔进火堆儿里,毕铁林站起了身。

    他用树杈子拨愣着火苗子,让纸能够烧透,最后才小声告诉道:“娘,我知道你们最惦记啥。

    嗯,我有对象了。

    她是大学生,叫梁笑笑。

    长的嘛,长的跟您有点儿像,呵呵,有点儿胖,小脸圆咕隆咚的。

    性子也有点儿傻乎乎的。

    您要是在,一准儿能拿住她,您说啥是啥。比我嫂子还好欺负。

    等过两年,我让她来给您和我爹磕头……”

    当火光全部熄灭,毕铁林再次跪地磕了一个头,才起身下山。

    只不过跟上山时的状态完全不同,脚步轻盈了许多。

    就像离家很久的孩子归家了,得到了父母极大的安慰。

    似是听到有人嘱咐他:铁林啊,要在外面吃饱了,注意身体,多穿点儿。

    ……

    刘雅芳和毕月脚前脚后进了屋,开门就看到毕成冲她们使眼色。

    刘雅芳纳闷地东瞅瞅西看看,没明白。

    毕月更直接:

    “打啥哑谜?咋的了?”

    毕成坐在小板凳上还当烧火丫头呢,闷声闷气道:“姑哭了。”

    刘雅芳顾不上摘围巾,开门进屋,就看到她家狗蛋儿的小手正摸毕金枝脑门呢,小嘴也巴巴地问道:“姑,你也没发烧啊?要不要吃罐头?吃上备不住能好点儿。”

    刘雅芳扯开狗蛋儿:“去外头呆着去。你当你姑像你似的呢!”

    说完,先把两手放在炕上热了热,才放在毕金枝脑门上也摸了摸,小声问道:“发生啥事儿啦?这咋都不在家呢?”得,刘雅芳直接忘了她闺女惹祸的事儿。

    毕金枝默默流泪不语。

    被人一关心,那心酸的呢,哭的更邪乎了。

    第三百一一章 啥叫人味儿(二更)

    刘雅芳看着泪流满面的毕金枝,一时无语加无奈。

    还闹个是爽利人!

    这家伙,哭起来没头了,哭有啥用?你倒是说说咋的啦?

    “别哭了啊,金枝,咱家不缺吃不少喝的,大过年的,啥大不了的事儿,哭成这个样儿啊?”

    毕金枝被噎在当场,想起事出起因,上来那股不讲理的劲儿,她瞪着刘雅芳道:“还不是你家月月惹的祸?赶上你们都走了!”

    刘雅芳半张嘴又合上,干巴巴道:

    “啊。干仗啦?跟大国还是娟子啊?”想起来了,艾玛,到底干起来啦?

    她就说嘛,咋没看见付国和付娟呢?还有她家那口子人呢?

    同一时间,毕月也站着厨房门口回身问毕铁林:“小叔,你身上咋那么大烟味儿,干啥去啦?”

    毕铁林含糊了句:“上山了。”说完直接进了屋。

    毕金枝坐了起来,和刘雅芳对视了一眼,俩人齐齐看向毕铁林。一句上山了,听的她们心里这个不得劲儿。

    毕铁林笑了笑,也没背着刘雅芳,劝毕金枝道:“姐啊,我刚才寻思了一路,娟子那孩子确实得管管了,可不能老那么又打又骂的,换种管法吧。

    哭啊嚎啊的,啥啥都说不明白,你教育她也不往心里去。

    而且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