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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长没长心啊?请谁啊?俺们都搁家呢,你舅也搁这呢,请别人去那么贵的地方,那得花多少钱?” 楚亦锋赶紧安抚两句,自家的,什么钱不钱的,然后就迅速挂掉。 他对丈母娘那絮絮叨叨的磨叽十分拜服。 楚亦锋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中,小李战士马上用胳膊蹭了下脑门的汗珠子,像求救般望着楚亦锋。 “你怎么站这?” “她不治,还给医生撵出去了。” 楚亦锋疑惑:“医生走了?” “嗯。她发脾气,发好大的脾气。” 这话说的,楚亦锋更是不解,要知道白雪在他心中一直是个极其温柔的姑娘啊。那可不是个烈性子,怎么可能? 楚亦锋推开了处置室的门,入眼就看到冷着一张小脸的白雪。 他挑了下眉,没出声。 室内静了一瞬。 倒是白雪主动说话了,冷声冷气道:“就这样吧,别治了。一次失误等于污点,再不会被人信赖,也不会让我挑大梁了。” 楚亦锋抿着唇角,看了眼白雪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 白雪讨厌这样的楚亦锋,讨厌他专注地看着她的脚。 她本来只要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开心、失落、难过、高兴,控制不住自己想贪心的多看见他。 只有楚亦锋,只有这个人,让她明白原来只要看到一个人,一眼就能很喜欢很喜欢,无论之前怎么调动自己积极点儿生活,做人要懂得要自尊,别人家不喜欢她,她还挺卑微的往前凑。 可…… “我说你有没有听到?我不治,不治了!治好又能怎样?我就瘸一辈子得了!” 楚亦锋深呼吸。这还是小孩儿吧?发的这脾气非常无厘头。你跳不跳舞也得治病吧?跟谁赌气呢? 但是楚亦锋也有点儿理解明白,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来讲,人生的大事无非就那两样。 一个是嫁个如意郎君,一个就是眼下那点儿喜欢的事业,这就目标。受挫折了,确实受不了。 楚亦锋很平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态度不错道:“白雪,我也憋足劲儿想干过某件事儿,结果还不如你。 你是紧张和现场发挥等等原因,我却是因为一个非常愚蠢的原因。”楚亦锋说到这,一耸肩。 提起过去种种想装作无所谓,可提起还是会非常非常遗憾,压下那种思绪,继续道:“就受伤了,就之前憋足劲儿的那些准备工作,全白做了。我就被迫撤回,我就……总之,我懂你训练了很久又功亏一篑那种无法释怀的感受。但咱是成年人了,咱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白雪忽然又捂脸大哭了起来,这次是哭出声的。 楚亦锋有些无言以对,太情绪化了,简直了。 没招了,只想速战速决。 楚亦锋走到白雪的面前,做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暖心的安慰动作,他那大手拍在了白雪的脑袋瓜上,似哄似安抚道:“咱可甭哭了,影响不好。 这样,你配合正骨,咱治完,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不是答应你去我那饭店吗?给楚大哥个面子,啊?我给你叫医生去了?” 白雪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她想,就冲楚亦锋第一次跟她这样说话。 …… 毕月和毕成陪着林鹏飞和许豪强在会所里正逛园子中。 姐弟里一脸笑容,这一刻也显得话特别多,状态很热情。 他们边走边介绍着会所里的一切。 许豪强频频点头,给予肯定: “这地儿不错,这地儿确实不错,是不是飞哥?” 毕月噗嗤一下,又笑出了声。 她都听许叔叫了两遍飞哥了,还是不习惯大叔这样谄媚的叫法。 “你这丫头,笑啥嘛。你也叫飞哥,咱都平辈儿。” 毕成到了拐角处,笑呵呵做了请的手势说道:“我们可不敢。林总时间表都是排好的,能百忙之中陪咱们吃顿饭,我就挺高兴了。 今儿拍卖会那阵儿我姐还说呢,什么时候能跟林总这样的大人物一起喝茶吃饭什么的。” 林鹏飞倒是习惯:“无所谓的,叫什么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跟着跨过门槛进了东跨院,他两手插在裤兜里,闲庭漫步般跟着,也点了点头道:“老许,繁花满园,绿草如茵,确实不错。你待会儿办张卡。” 毕月脸红谦虚,夸会所就跟夸她似的,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待会儿走,我给许叔弄个卡。” 许豪强那个老顽童立刻冲毕月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笑的一脸褶子:“够兄弟。” 这一个动作就给毕月逗的咯咯的: “林总啊,不过您能信着我许叔给你管公司吗?我怎么瞧着那么不靠谱呢?” 大家瞬间都笑出了声。 “龙虾?专门运的?”许豪强仰头看了看,啊,难怪,池子里还养着金贵鱼,到后厨了,指着龙虾道:“来,服务员呢,记一下,给我们来四只。” 毕月很土豪,比了个八的手势:“听我的。” …… 在林鹏飞和许豪强面前装完豪,毕月安排大家去了打开窗户就是池塘的小厅。 她趁着林鹏飞正在研究墙上的画:一幅鸿运百财,上面只画了白菜红辣椒和蘑菇的画,冲毕成使了个眼色又赶紧出去了。 “关叔。” “夫人,您可别这么叫我。” 毕月想说,您也别这么叫我行吗? 却懒得浪费口水,直接说正事儿道: “今天吃饭记账,明天我让楚亦锋把钱带来再划账。给我开瓶好酒。” “夫人,您开玩笑吗?您吃饭记什么账。” 毕月一下子就拉下脸: “关叔,您和小康还有佟管家心里得有数啊,我吃饭也得照给钱,明白吗? 一码是一码。 就是我父母和楚亦锋他爸妈来,尤其是他姐,那也得走私人账,做到账目清晰。要不然就四海集团一个月应酬百八十顿,咱这还能开下去吗?” “是,您说的对。” “有事儿叫我。” …… 坐在包间里,望着外面的池塘和林荫,听着大喇叭留声机里放着: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那首铁道游击队的主题曲,以及各种琵琶曲。 夜晚的微风再一拂面,圆桌前的几个人说话音量都自动降低,并且也放下了很多外界看来很物质的东西。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