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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不过睿王爷明白了她的意思,道:“附近几户农家的人被杀了个干净,她随着你母亲一起下葬了,也不算是无依无靠。”玖荷点头嗯了一声。“你娘最喜欢你了,整日都要抱你在怀里。”睿王爷一边想一边说,“她死的时候,是背对着人,怀里抱着孩子,被人一剑从背后刺了过去,连带怀里的孩子都是一剑毕命。”“她抱得很紧,罗mama说都掰不开……当时我以为她是舍不得你,是想护着你,现在我才明白她究竟是为了什么……”睿王爷泣不成声。玖荷低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看见有眼泪滴在手背上。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啜泣声。“我也有一块玉佩……”玖荷忽然道,声音轻的像是在吹气,“荷花纹的。”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连啜泣声音都听不见了。“在至宝斋当了……死当……八十两银子。”睿王爷猛地站了起来,力道大的把椅子都撞到了在了地上。“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赎回来!”说完,他跟风一样,几乎是用跑的出了屋子。卓长东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咬着牙叫了一声meimei,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生出点胆怯来,道:“天气炎热,父亲情绪激动,我得跟着他看看!”玖荷的头稍稍抬起了一点,轻轻的只说了三个字,“快去吧。”卓长东一愣,脸上忽然现出点笑容来,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等我们回来。”这两人走了,玖荷坐在屋里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发现将军已经坐在了她面前。桌上还放着一盆温水。“洗洗脸?”廖纪安轻声问道。玖荷点了点头。只是将脸擦了一遍,却叫廖纪安越发的心疼了。跟两人在平兴镇相比,其实也就是个把月的功夫,能看出来玖荷瘦了,可是脸又肿了,看着很是苍白,几乎没有了血色,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很明显是太过劳累,又没有好好休样的缘故。而且她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明亮又中气十足的样子了。“你歇歇。”廖纪安道:“连声音都没以前大了,可见是真累了。”玖荷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还肿着,不过里头已经有了笑意,“京城里头,哪儿能那么大声说话呢?”廖纪安又道:“声音小些也好,别累着自己。”丫鬟端了东西进来,廖纪安接了又递给玖荷,“这是我吩咐他们用银耳枸杞熬的汤,又放了两片红参,你尝尝?”他又怕没边没沿的玖荷不肯接受,急忙道:“给我meimei熬的,只是锅就这么大,一次出来两三碗的,她喝不完就浪费了,都是常用的食材,你尝尝?”原先在陶家的时候,每年秋天老夫人也会喝个小半月的,也会给她跟谢嬷嬷尝尝。玖荷点点头,接过了碗。廖纪安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母亲屋里常年有燕窝的份例,他原本也想熬燕窝来着,只是动手之前专门问了太医,太医说燕窝太补了,而且主要是治咳嗽的,倒不如银耳实在。他这才又换了东西。银耳炖的软糯可口,放了冰糖甜滋滋的,玖荷很快就吃完一碗,廖纪安看她眼底的乌青很是心疼,又觉得她眼睛似乎也没方才大了,道:“你先睡睡,也没什么事儿了。”玖荷虽然有点困了,只是一肚子的心事,这会不想放廖纪安走。况且跟睿王爷还有世子相比,她对这个将军更加的熟悉一些。“将军。”不过轻轻一声,廖纪安便又坐了回来。“我……若是十三岁之前,他们来找我,我可能就这么高高兴兴的跟他们回去了。”廖纪安嗯了一声,不过没说什么,他明白玖荷这会其实就是想说话,并不是想找他商量。可是听见十三岁这个分界线,再想想太医说她亏欠了身子,廖纪安都不敢想她十三岁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后来我去了陶大人家里,老夫人对我特别好。”说到陶大人还有老夫人,她从里到外都散发出来喜悦,廖纪安听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他会更好的。“我睡在老夫人的耳房里头,屋里有了火盆,有了自己的被子,她还给我做了两身棉衣,天天都有rou吃。”廖纪安心疼之余,又恨不得去揍一顿在她十三岁之前养她的那人。“以后就都好了。”廖纪安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安慰的话,却是实实在在没有一个字儿是虚的。玖荷笑了笑,“方才看……”她犹豫了饿一下,还是用睿王爷跟世子来称呼了,“他们过得不好,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廖纪安故意道:“那便晾着他们,前头你受了十几年的委屈,全在他们身上找回来,也晾着他们十几年。”玖荷笑出声来,道:“早就听说将军同世子有旧。”廖纪安笑了笑。玖荷忽然就放松下来,道:“我休息了,将军赶紧去宫里,陛下性子虽好,可也不是叫你这么耽误的。等我自己转过弯来就好了!”廖纪安笑着站起身来,看她的神态,又有了几分在平安镇那个神采飞扬的模样。“外头热,将军不如吩咐厨上熬些清热解暑的凉茶,一会回来了就能喝了。”廖纪安正高兴,听见玖荷又道:“王爷年纪大了,顶着大太阳在外头,也是得喝两碗的。”廖纪安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说起来讲话都是后半句比较重要,难不成他才是被捎带的那个?廖纪安带着东西出去,又小心给她关上了门。玖荷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也顾不得许多,松了衣裳便睡下了。只是临睡着前不免又想,前一阵子更累,可是在国公府却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现在……难道是因为终于了结困扰她两辈子的心事?玖荷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卓长东在将军府门口追上了睿王爷,两人一起往当铺去了。只是两人进了当铺之后又面面相觑了。死当没有当票,睿王爷看了卓长东一眼,小声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当的玉佩?”卓长东面色一沉,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不由自主反驳了一句,“难道父王没有问?”只是他心底已经原谅了父亲,语气不免有点外强中干。睿王爷忽然就失笑了,他坐在当铺的大椅子上,道:“拿你们账本来看!”掌柜的有点为难。能在开当铺的,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在京城开当铺还做到这么大的,背后的主人更是不一般,因此这两位客人进来的时候,掌柜的便认出来了。一位是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