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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醒醒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商戒说:“关了,吵。” 言下之意,没看夫人要睡觉吗? 于是临川乖乖关掉了音响。 窗外的冷风泄入,江醒醒打了个寒噤,本能地用手抱住了胳膊肘。 她身上衣料单薄,此刻蜷缩,身上凹凸有致的部位更加明显,胸前风光叠起,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江醒醒连打了两个喷嚏,捂住嘴。 这时候,黑色的呢子风衣突然落到她身上,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余温。 江醒醒诧异地望向商戒,白衬衣勾勒着商戒挺拔匀称的上身,他理了理手腕衣袖,看也没看她。 “商先生,我不冷。”她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商戒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于是江醒醒乖乖地穿上了他的风衣外套,外套宽大,套着她娇小的身体,袖子超出了手臂好长一截,她艰难地将手伸出来,拉着衣领将自己裹起来。 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很清爽,衣服上也全是他的余温,很温暖。 于是江醒醒便朝着商戒挪了挪身体,见他无反应,她便坐到了他的身边去。 临川礼貌地调整了后视镜,避开车后座的两个人。 江醒醒乖巧地将脑袋搁在商戒的肩膀上,商戒缓缓睁开了眼睛,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垂眸望向身侧女人。 她像黏人的猫咪依偎在他身边,小脑袋就搁在他的肩膀上,眉眼柔顺,没有丝毫的刻意和谄媚,她全然当他是自己的丈夫,依赖并且信任他。 商戒一直在为刚刚说出的话感到懊恼,那些话不过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并非真的想要伤害她。 可是这个女人却并未如他所愿的那样,主动向他提出离婚,她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当成了自己遮风挡雨的港湾。 商戒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这个女人需要他,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情感上。 商戒自小所处的环境让他产生了唯强者论的价值观,在那样一个豪门世家里,表兄堂兄,旁系支脉,是亲缘也是竞争者。 鹿死英雄手,唯强大才能自立,唯冷漠才能自保,铁血的手腕是制胜的关键,任何无用的感情都应该被克制和抛弃。 而当这个女人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来未曾有一刻,如此享受被依赖的感觉。 竟然这般甘之如饴。 二十分钟后,轿车停在了望江别墅前,江醒醒已经趴在他的肩头睡熟了,所以商戒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临川回头看了他一眼,商戒甩给他一个噤声的眼神。 不过家里的金毛狗听到汽车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在落地窗里冲轿车“哐哐”大叫。 江醒醒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商戒肩头睡着了,很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下了车,金毛狗扑到她身边,特别高兴地吐着舌头,围着她打转。 她摸着它被洗得蓬松的长毛,回头惊喜地望向商戒:“您同意它进屋了啊。” 商戒假装不知情,回头冲管家斥道:“谁让狗进来的?” 管家:...... 装得真像,您怎么不去拿奥斯卡呢。 “是我自作主张放狗进来的。”管家十秒入戏,淡定地说:“它在外面淋雨,实在太可怜了,我便把它放了进来,不过少爷请放心,它已经洗干净了,不会弄脏地板。” “下不为例。”商戒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江醒醒对管家说:“谢谢您,万分感谢。” 管家苦笑了一下,心说要是没有商先生的许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把狗放进家里来啊。 可惜商先生别扭,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 宽敞的浴池里,仆人给江醒醒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浴池是四角状,宛如温泉池,还自带水流波动的按摩。 江醒醒躺在里面,全身彻底放松了下来,热水将她冰凉的皮肤一寸寸地浸透,她的脸蛋也泛起了绯红。 ...... 仆人在门口敲了敲浴室门:“夫人,您泡了快一个小时了。” 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女仆敲响了商戒的卧室门。 商戒正在夜读,酝酿睡意。 “少爷,夫人她...泡了一个小时澡,没动静,别是睡着了吧。” 商戒:...... 所以这种小事,现在也要问他了吗! “你们进去看看。”商戒不耐地说:“不要什么都来问我。” 于是女仆噔噔跑出去,过了半分钟,又噔噔地跑了回来:“少爷,夫人她真的睡着了,睡得特别香。” 商戒:...... 他放下了书,淡淡睨了女仆一眼:“所以?” 女仆为难地说:“少爷,您要不要亲自过去把夫人抱出来啊,这样下去,会着凉的吧。” 商戒不耐道:“我现在劳动不了你们了?” 女仆踟蹰着说:“少爷,以前您从来不喜欢我们碰夫人,夫人喝醉了酒每次都是您亲自伺候洗澡的呀。” 商戒:...... 过分了啊! 他揉了揉额头,颇为伤脑筋:“把她捞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也不要...”他顿了顿:“不要让她感冒。” 女仆得令,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房间门再度被推开了,商戒手里的硬壳书重重拍在桌上:“又怎么了!” 女孩被重击声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商戒抬起头来,才发现这次不是女仆,是江醒醒。 她那乌黑湿润的发丝垂在肩头,吊带睡衣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脸上带着沐浴之后的一丝潮红。 商戒能够看出她没有穿文胸的两抹若隐若现的痕迹。 他感觉嗓子有些干痒,侧过了脑袋,问道:“有事?” “没有啊。”江醒醒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电吹风,坐到镜子前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商戒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宛如被占据领地的雄兽,戒备地问:“你干什么?” 电吹风发出嗡嗡嗡的噪音,她背对着他,继续吹头发,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商戒别过了头,突然有种一拳打在软棉花上的感觉,全身的劲儿都没处宣泄。 她俨然已经将他的卧房当成了自己的房间,将她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所以才会这般自然地来到他的房间吹头发。 好不容易,嗡嗡的吹风机停了下来,商戒捏了捏额角,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