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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指了周围一圈,“我们几个一起感谢你呀。” “我不想接受他们的感谢。” 阮音书:?? 她正想问他什么意思,可想到最后解题那天,他们在火锅店遇到,她让程迟给他们涮了半个小时羊rou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可能那次的阴影有点儿大,所以程迟短时间内不想和他们一起吃火锅了。 好吧,也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次是由他决定,所以阮音书只是点头:“好的,但是两个人会不会不热闹啊?” “不会,”他垂眸,目光不知落到哪里,“会很热闹。” 铃声打响,她来不及说更多,快步小跑回班。 今天不知怎么的,时亮很有点火大,那股子无名怒火也迁移去了别的地方。 就比如以前中午迟到一会儿就是被记个名字,今天一点钟之后进校门的却不仅被记了名字,还要写检讨,当天就得交。 班长下午要去帮忙改卷子,所以收检讨这件事就交给了阮音书,她负责收所有人的检讨。 放学之后,有几个学生到一班来把检讨交给她,还有几个没写完,颇有微词地坐在最后一排紧赶慢赶,因为阮音书一会儿就得走了。 有人纸不够,她还撕了纸给他们,末了还问一边打游戏的程迟:“你要吗?” 他好像也有个万字检讨。 程迟虽然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但还是来者不拒道:“要啊。” 她把纸放他桌上,还给了支笔。 程迟一局游戏打完,瞥到自己桌上怎么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纸笔,正皱着眉思索时,阮音书回头了。 看他纸上空空如也,她问:“你在写吗?” 他答得模棱两可:“不知道。” 她站起身,“不知道怎么写吗?” 虽然阮音书从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但她知道这就跟分析作文差不多,再加上她看过几张检讨,也能明白其中的套路。 于是她很快道:“你就先讲一下事情经过,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然后说自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会改正,具体的改正办法是什么样的……” 他佯装头痛地扶住太阳xue:“还是不会啊。” “还是不会?” 她走到他桌边,心想这也是为了自己才受的罚,她施以援手也是应该的,于是道:“具体哪儿不会?” “哪都不会。”他施施然。 “这很简单的呀。”虽没经验,但她随便一想,就把程迟这份检讨书想出了个大概。 忽而,程迟弯了弯唇,“课代表这么厉害,不如手把手教我写?” 第24章 还在想x4 阮音书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教你写?” “是啊。”程迟撑着脑袋慢悠悠回。 她奇怪道:“这种东西……怎么教?” 语文数学这种科目能教她理解,教人写检讨……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听说。 程迟拾起桌上那支笔,打开笔盖:“你说,我照着写。” 阮音书微诧,瞳孔放大:“我念你来写?” “刚刚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的么,”他笑,笔杆敲打桌面,“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好我该怎么写了。” “我是想好了,可是……”她打哽,明显有点犹疑。 “可什么可,”他根本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已经作势要写了,“说吧。” “……” 阮音书小声道:“你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茫茫然的目光落在他手下的纸张上。 程迟还在催促:“你就忍心看着同学,因为没写够万字检讨而不能上学?” 有人小声问朋友:“不会吧,不写检讨程迟真的会被劝退吗?” 朋友:“也就你这个傻逼信。程迟要是想进学校,谁能拦得住?” “……哦。” 阮音书听到程迟这点睛的一句,脸上终于有松动的神色,“那……那我,先随便说一段吧,你随便听听,然后自己改写一下。” 程迟笔尖在指间乱晃:“行啊。” “你先大致把整件事描述一遍,”阮音书按照自己的思路念着,“比如x月x日,逐物杯比赛出了结果,但获奖的居然是……在同学向我求助的时候,我心里动了别的想法,于是让他们约魏晟……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我让广播站也……” 大致描述了一遍情形,阮音书又道:“再然后就是你这么做的动机,检讨检讨,是写出来求得原谅的东西,所以你最好还是从好的方面下手,比如为了同学打抱不平,加上看他们犹豫不决……” 这么粗略地一说,阮音书感觉也有一两千字了。 程迟低头慢悠悠地写着,她过去一看,眨眼:“我不是让你改写一下吗,你怎么什么都没改呀?” “你说的挺好的,我没必要改。”他很有道理的模样。 阮音书:? “但是你这样……” “怎样?” 如果程迟自己改了点还好说,他现在一点没改,此前又没有过教检讨的先例,她老觉得自己在不对的边缘疯狂试探。 “这样不跟抄作业一样吗,一点自己的思考都没有。” 她又开始老神在在地说道了:“教只是传授给你方法,具体的还是要你自己分析自己来呀。不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原则。” 阮音书太认真地跟没原则的人讲原则,后面一排几个人都竭力憋着笑。 “这不是巧了么,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程迟左耳进右耳出,扯了一下耳垂,“而且检讨又不是作业,所以算不上抄作业。” “……” 她鼓着嘴,坐回位置上:“剩下的我不具体说了,你先写自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部分吧,你觉得你错在哪儿呢?” 他仍然在转着笔,语调松散懒倦,“我没错啊。” 片刻都不思索,可以说是脱口而出了。 阮音书:“……” “就算你觉得你没错,也要编一点,写检讨就像写作文一样,要没话找话。” 程迟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落笔,一边落笔一边把自己要写的念了出来:“我深刻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错就错在……我有个屁的错。” 她听得简直要颅骨爆炸了,赶紧小跑过去握住他笔杆:“检讨这么写,你疯了吧!” “那怎么办,”他好像还很委屈,“你又不教我。” 阮音书被他折腾得脾气也没了,原则也放宽了,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绿植,饱满清新的叶拥簇在日光下。 她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教你。但是我每教你写一段,你要自己写一句总结。” 似乎真的做了很大的让步,她又认真严肃地补充:“如果再这么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