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了回到爱人身边,努力了接近十二年呢,这也是一场长达十年的暗恋。那傅燃有没有暗恋过谁,超过十年?”

    以往,这种问题,傅燃是不会回答的。

    但那天,不知是氛围过度放松还是别的什么,傅燃轻轻笑了笑,说:

    “十年没到,但也差不多了。”

    当时还上了几次热搜。但由于没有后续,大家便忘了这回事。

    不过……

    重生后,他想过这件事。也想过那会不会是自己。毕竟那个访谈是在岑年二十七岁的时候,距离他的死、傅燃的告白,仅仅只有一年。但是……

    说实话,他自己清楚,在拍乃至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傅燃都不曾对他动心。

    一个人喜不喜欢你,自己其实是感觉的到的,岑年也隐隐约约有感觉,傅燃喜欢上他,大约是在他二十五岁那年。

    二十五岁到二十七岁,根本称不上‘差不多十年’。

    岑年抿了抿唇。

    很快到了目的地。果然是家粤菜馆,复古风的装修,有种老香港的感觉,穿着旗袍的侍者在门口迎接。

    岑年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靠傅燃领着走。

    他们上楼,进了包厢。顾晏已经等了一会儿了,看见他们时,顾晏先同傅燃打了个招呼。

    然后,顾晏就直勾勾地看着岑年。

    岑年:“?”

    桃花眼的青年眨了眨眼,朝他伸手:“你好,白——”

    白?

    突然,傅燃微笑着说:“顾晏。”

    顾晏打了个寒噤。

    岑年:“嗯?请问……”

    顾晏把后面的两个字吞了进去,干笑了两声,讪讪道:

    “没,没,我是说你长得好白啊,又白又好看。”

    哪有上来就夸人白的?难道是S市的习俗?

    岑年满头雾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说:

    “谢谢。”

    .

    饭局平稳的进行着。

    那之后,顾晏就没再说什么出格的话,只同傅燃唠唠嗑,调侃他一番,或者逗一逗岑年。

    顾晏这人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话挺多的。他自己带了酒,先是劝傅燃,被傅燃婉言谢绝后,又开始劝岑年酒。

    岑年颇有点蠢蠢欲动。

    “就一口。”岑年和顾晏一起看向傅燃,两双眼睛一样的亮,一样的充满期待。

    “前辈,就一口,不会出事的。”岑年软着嗓子说。他酒量不好,却好喝两口,感受那种热乎乎的感觉。

    傅燃无奈而温和地摇了摇头:“不行,对伤口不好。”

    顾晏在旁边煽风点火:“真的,不会出事儿的,三国演义里那谁刮骨疗毒,还要喝口酒助兴呢——”

    傅燃的笑容淡了:“不行。”

    顾晏:“……”

    说实话,这区别对待有点明显。

    他拿了个酒杯,倒了一个瓶盖儿那么多,要递给岑年。岑年搓了搓手,要接过。

    傅燃笑着说:“顾晏,你敢?”

    顾晏抖了抖。他把快要递到岑年手中的酒杯收回,自己一口灌了下去。

    “喝这个。”傅燃把桌上的乌鸡汤装进小碗里,推给岑年。

    岑年摸了摸鼻子,接了:“谢谢前辈。”

    然后,他端着汤碗,顾晏端着酒杯,两人一碰,很有默契地各自一干二净。

    傅燃:“……”

    傅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顾晏还在乐呵呵地:“感情好,一口闷。岑年,咱们以后可以经常……可以偶尔出来喝个酒。”

    他看着傅燃的表情,立刻改了后半句的口风,加重了‘偶尔’的语气。

    “对了,”顾晏夹了一筷子菜,说,“你俩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傅燃这人,就像是个闷声发大财的,说不定得等结婚了才告诉我们。没想到啊。”

    傅燃给岑年夹了一筷子菜,没说话。

    “那个,”岑年看了傅燃一眼,笑了笑,说,“我有男朋友,跟前辈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普通的同事关系。

    傅燃伸在半空的筷子顿了顿,眼神一黯。

    片刻后,他面色如常地收回筷子,端起了汤碗。他从头到尾都在帮岑年布菜,到此刻自己才吃了第一口。

    “啊,”顾晏像是十分吃惊,他看了看岑年,又看了看傅燃,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啊。”

    他讪笑了两声:“抱歉。”

    气氛一时有点冷。

    顾晏给傅燃倒了杯酒,推给他,说:

    “傅燃,我敬你。”

    傅燃摇了摇头:“明天还要工作。”

    顾晏一拍他的肩,低声说:“兄弟,我理解你,要坚强。”

    傅燃:“……”

    他沉默片刻,拿过酒杯。

    岑年看着他们。两人毕竟是许多年的交情了,一句话没说,偶尔一碰杯,眼见着酒瓶就见底了。

    席间,傅燃表现的很正常,还能时不时帮岑年夹两筷子菜。但顾晏却不大行,他也是那种好酒但酒量不好的人,喝了小半瓶,就迷迷糊糊了。

    酒过三巡。

    “傅燃,嗝,”顾晏打了个酒嗝,指了指傅燃,对岑年说,“这小子从小就是闷葫芦,干什么都不说。有喜欢的人也不说,生病了也不说,有时真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而且,”顾晏不需要任何人捧场,自顾自抱怨道,“以前高中那会儿,他有时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就说我十八岁生日宴吧,提前了那么久跟他说,天天强调,他还是忘记了。”

    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岑年的思绪在这句话上停了停。他想起了他十八岁第二次见面时,傅燃冷漠陌生的表情,想起了那朵纸折玫瑰。

    但是半晌后,他摇头笑了笑,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大概,傅燃只是单纯地忘了。人要是真的对一件事上心,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抱歉,”傅燃摇了摇头,无奈道。

    “罚酒。”顾晏顺势说。

    傅燃并不推辞,举杯与顾晏碰了碰。

    粤菜馆的灯光昏暗,透着点上世纪老香港的味道。傅燃一手持着酒杯,眼底泛着些潋滟,似乎也有几分醉意。也许是久别逢故友,他比起平日的冷淡温和,要更为放松些,多了那么一分英俊。

    岑年心头一动。

    “有喜欢的人?”岑年试探着问,“高中的时候吗?前辈他……早恋?”

    他这就是明显的套话了。

    但傅燃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是高中。”

    “对,”顾晏附和道,“他高中忙着高考,哪有时间去谈恋爱啊。唉,可惜最后还是去了个破学校。”

    “Z大挺好的。”傅燃蹙了蹙眉。

    这岑年倒是知道,以傅燃的高考成绩,本来是可以去首都最好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