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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甜啊,“父皇,田七给我的,好看吗?”纪衡很不给儿子面子,看也不看答道,“难看死了。”如意低头看着手中可爱的泥人,哪里难看了?田七说得对,父皇……父皇……如意回想了一番田七的话,说道,“父皇的品位很奇瓜。”“……”纪衡怀疑自己酒劲儿还没过去,怎么连亲儿子的话都听不懂了,“朕怎么了?”如意把方才那话又精简了一番,“你很奇瓜。”纪衡终于明白过来,“那是奇葩!”“哦。”如意认真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他总是搞混。看着老神在在的儿子,纪衡的头更加疼了,“朕不是奇葩,你才是奇葩,你和田七都是奇葩!还有,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提到田七的名字!要不然朕砍了他的脑袋!”父皇突然暴怒,如意有点招架不住,抱着小泥人瞪大眼睛看着他。纪衡发完火,有点愧疚,做什么对儿子发那么大脾气。他于是和蔼地把如意抱起来,拿过他手中的泥俑来看,正准备夸赞一番,却觉得这泥俑分外眼熟。一瞬间好的和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纪衡心内感慨万千,把泥人放在桌上,对如意说道,“以后莫要玩儿这个了,朕给你更好的。”“哦。”如意乖乖点了点头,虽略有些不服,却也不敢再说父皇奇瓜了。☆、第44章打群架田七果然说话算话,把王猛折腾到方俊家,给方母看病。王猛说了一番长篇大论,在场另外三人谁也没听明白。方母听罢,对儿子说道,“这次的庸医真能白活。”王猛不以为意,当场开了个药方,制定了初步的治疗计划。这计划很复杂,包括吃药、用药物泡脚,以及扎针。田七怀疑王猛是因为想不出办法,是以把所有方法都试一试,于是便拉他到角落问道,“能不能治好?”这是一场关乎好几千两银子的治疗。“说不好,”王猛自己也不能把话说满,“我没治过这么大的症候,先治半年试试,应该能有改观。”田七便不再说什么。因为她长得太有亲和力,老太太看到就喜欢,于是拉着田七不放走,和她说了许多闲话。夸田七心肠好,骂自己儿子没出息。这老太太评价一个男人是否有出息,最基本的判断标准是他的老婆和孩子是否够多,方俊在这方面显然不合格,只能沉默着听他娘数落。田七便岔开话头问道“方大哥现在做什么营生?”“他以前净跟人打架斗殴,后来坏了脑子,就给人做些短工。”田七心想,这方俊身手不错,为人也算实诚,不如弄到宝和店去,当伙计、门神、打手,一人可兼数职。想到这里,她便问方俊是否愿去宝和店挣饭吃。方俊本不想去,奈何母亲极力撺掇,他也只得答应。当事人谁也没料到,这一决定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田七在宫外的日子多了起来,整天和纪征、郑少封等人来往,唐天远也混进了他们的队伍,四个人凑在一起吃喝玩乐,好不快活。不过他们聚首的时间并不很多,因为郑少封和唐天远要为今年的乡试备考。唐天远成竹在胸,倒不用花什么心思,他费的力气都用在怎么监督郑少封背书和做文章上头。田七也为他们的功名出了把力,主要是在精神上支持他们:以白画眉的性命威胁郑少封要好好读书。郑首辅也为儿子的前程做出了实质性的努力。比如郑少封一旦偷懒,当爹的就会追着打。不过郑首辅不再打儿子的头了,因为考试要用到脑子,他便改为打屁股。郑少封苦不堪言。唯一放松的时候也就是和田七他们出去玩儿了,这还得是由唐天远带领,否则他一个人出不了家门。自此郑少封的交友档次直线上升。他想给他们这四个人的组合起个诨号,也好令人闻风丧胆,田七亦觉好玩儿,双手赞同。可是叫什么呢?“要不叫四大才子?”郑少封建议。他的话刚刚说完,另三个人鄙视的目光便投了过来。有郑少封在,这小团伙的平均才艺水平直线下降,实在当不得这个称呼。“四大金刚怎么样?”田七问道。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比一个唇红齿白,实在跟“金刚”一词找不到半点联系。田七和纪征就不用说了,唐天远虽英气逼人,却也不是英伟。四人里最接近这个词的当属郑少封,但他也只是五官明朗深刻,看起来并没有金刚式的震撼效果。“我看叫四小白脸更贴切一些,”郑少封打趣道,“我跟着你们也要受累成小白脸。”唐天远问道,“不如叫京城四友?”郑少封和田七都觉得这名头不够响亮。纪征也想不出好的来,起名号的行为便一直这么拖下来。却没想到,他们四个经常招摇过市,十分引人注目,渐渐地就被别人安了个名号:京城四公子。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这名号也只得被迫接受。四人捆绑销售,知名度越来越高。京城四公子出身显贵,又风流倜傥,仰慕者和追随者越来越多。许多女子也纷纷以京城四公子为择偶标准,青楼女子们谁要是能和这样的人有点沾惹,身价也能暴涨。可惜这四公子不爱逛花楼,连最风流的郑少封,也只是把姑娘们叫出去喝酒赌钱。不过没关系,她们不能勾搭,还不能胡说么。一时间这一个说和四公子里的唐天远吟诗作对,那一个又说和四公子里的宁王爷秉烛夜谈,甚至有说给四公子里的田文豪敬皮杯的……什么是敬皮杯?就是嘴对嘴喂酒。田七一听到这个传言,吓得屁滚尿流,当晚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一个性别不明的夜叉追着她要亲嘴,她就跑啊跑,就这么跑了一夜,睡得快累死了!闲话休提,且说眼前。风光无限的京城四公子正在一家酒楼吃酒。这酒楼经营的是岭南菜,因京中岭南人并不多,本土人又不太适应这种口味,所以这家酒楼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不过胜在装点雅致,菜也精致。纪征很喜欢这里。按照郑少封的习惯,这个时候总要摸两把马吊牌过一过瘾才好。但是托另外三人的福,他都快把赌瘾戒了。什么叫逢赌必输?你只消跟那三个人各打一打牌,就会有无比深刻的体会。郑少封不停被他们三人凌虐,渐渐地丧失了斗志,看到马吊牌就心痛蛋也痛,干脆不玩儿也罢。不能打牌,光喝酒吃菜无趣,总要找点乐子。于是郑少封让人从青楼里叫来一个姑娘唱小曲儿。姑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