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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下人,王府产业都很在行,因此王爷日日花钱也不愁坐吃山空。也不知管家和王爷遇见,谁是谁的福气。 “主子,这老头子要不要动?看他的样子倒不像看出了什么。”一个和卫午长相完全相同的人如此说。 “先别急,再看看。还有,以后别再叫主子。”和越明诚有同一张脸的人如此说。 “是,王爷。”那人谨慎地回答。 “还有,我那王叔好生伺候着,我可不想从一张脏兮兮的脸上取下面皮。也千万别让他死了。我可受不了要用死人的脸,贴在脸上。等父亲登基,我就是大功臣。呵呵,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让对方叫王爷的人如此说。 说话之人正是越信。 那身旁站着,贴着卫午面皮的人,恭谨道:“是,也就只有郡王您,能为太子分忧。其他人,就算来了,和越明礼长得也不像,脸贴上去,再好的易容,也没您装得像。到时候,功业大成,太子肯定记您头功。” 越信身旁,贴着卫夕脸皮的人道:“都说功高不赏。到时候郡王您功劳太大,没有什么可奖赏的。太子毕竟年纪也算大了,不比郡王您年轻有为,属下觉得既然没什么可赏的。不如……赏了这天下。” 越信训斥道:“不许胡说!”嘴角却是向上翘的。 越信看着两人:卫午等人已死,这张卫午、卫夕的脸皮是从死人身上拓下来的,很明显这些个下人不介意。哼,真是恶心! 半月后,卫午道:“已经禀告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凡事小心。” 越信点点头,“那爹可还说了其他的?” 卫午虽然知道,对方想听自己带回来太子夸赞的好话,可这太子没说夸赞的话,还气愤地哼了一声,怪越信最近越来越不知收敛。 卫午不敢编造,只得小声回道:“太子殿下说,让主子稍微注意一下言行。” “啪”的一声,越信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卫午等人赶紧闭上了嘴,缩到了后面。 一月后,冒充卫午的人便又禀报顾德厚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腿的老毛病一到换季就发,今年也如此,便告假去暖和的地方待几个月,开春再回来。 顾德厚的请求,自然也如往年一样被同意了。 王府还是之前的样子,只有越清院中的人才知道,其实王府还是有变化的。比如说,世子哑了,也疯了! 秦mama本就是在世子院里伺候的老人,在王府还算有些地位,又早被李氏收买,原本日子过得舒坦,和春来、念夏、望秋、生冬几个干女儿使劲折腾,粗使活计一律给了小奴才做。 可秦mama自从被影一暴打一顿,还倒吊一晚,便不敢放肆,老实做事。现在突然又不用做事了,自然满心欢喜。而且那两个日日跟着越清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想到连日来受的委屈,秦mama便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以前秦mama还顾及对方一天天长大,懂的事也多了,不好欺负得太过。这越清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礼,可辱骂过姜月的人,都出了意外。秦mama不得不多想。是以秦mama以前还是有些收敛,只克扣对方的月银,在吃的穿的上,不用心,干活能偷懒就偷懒,却并不敢殴打主子。 现今却不一样了。 现今世子哑了,还疯了,对她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生气拧对方几下,对方又发不出声音,世子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动的。 虽然不知道王爷因何突然让把世子关起来,可秦mama却高兴世子又失宠了。呵,自己可以好好收拾对方,不能在那个下人身上报仇,自己被打,肯定是世子吩咐的,天天折腾个十次八次,也就讨回来了。 而且最近王爷风流还来不及,日日美人作陪,饮酒作乐。可没时间管这世子的事。只是这李氏也越发不得王爷待见,想来是年老色衰之故。良禽尚且择木而栖,自己自然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mama找到了卫午,这个一向不爱打理人的卫午,这次却收下了银两,只吩咐秦mama,别手下留情。秦mama得了令,心中欣喜不已,自然越发会闹腾。越清的日子,说水深火热也不为过。 只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秦mama是越来越不爱动手了,不为别的,只为那疯子总是缩在角落,头发披散,脸上还是一个月前的泥,又一屋子怪味,又脏又臭。 想到一屋子的臭味,秦mama心烦,把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冲过去,扯了越清的头发强硬地拖出屋子,越清用又瘦又黑的手去抓对方的手,秦mama嫌弃地把手一松,踹了对方两脚。 秦mama大骂道:“不争气的杂种,和你那死了的娘一副德行。”越清瑟瑟发抖,脸被头发挡住,看不清表情,秦mama一松手,越清便赶紧连滚带爬地躲进了屋里,缩到角落处。 秦mama不耐烦,便吩咐几个小厮,赶紧去把对方抓出来洗干净。秦mama用手绢擦着手,一边骂着晦气,一边晃着身子走了。 被秦mama吩咐的人,都了解秦mama脾气,又知道对方现在是攀附了王府有权势的人,便不敢耽搁,赶紧把越清连拖带拽的扯出来。 越清抖着身子,挣了两下,挨了几个巴掌,瑟缩着,不敢动弹,任由对方拖拽。 第31章 三十一、日子 拖拽越清的第一个人便叫吴信,本来是负责看果树的,可因为惯于溜须拍马,秦mama觉得是个机灵可靠的,便提了过来帮着自己做事。平日里,需要折腾越清的时候,吴信总能想出许多新鲜把戏,很得秦mama喜欢。 之前吴信就想出一个主意:秦mama觉得越清脏,不愿意伸手碰,可又嫌弃棍子什么的,拿着不好看。吴信便想出一招,用押犯人的木方形枷,把对方的脖子和手扣起来,扣住木枷一个角,让对方一直转圈,时不时用鞭子抽一下,就像打陀螺。 直到越清呕出无数黄色的水,脖子、手上全是血迹,几人才作罢。幸好木枷看起来重,其实还算轻,似乎是为了折腾越清,又不让他死掉,故意做的。 不然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越清的日子也并非全是黑暗,钱子城就是越清这段日子里的一点光亮。 新来两天的钱子城看着被吴信拖出来的越清,没有说话。钱子城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原本新来的奴才,该由主子赐名。可越清的情况,疯癫、哑着,倒是其次的,一个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做主,受尽薄待的“主子”,又怎么能做主奴才的名字。所以现在进来越清院子的下人都不改名。 “烧什么热水,没事干嘛为这疯子浪费?”吴信大声呵斥,教训新来的人立威。 钱子城瑟缩着回答:“听说有钱人家主子死了,奴才大多要陪葬。这世子这么瘦,天气又凉了,万一要是病了,也不敢找人瞧,拖累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