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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拗无奈,还是在为找不到人丧气,或者两者皆有:【我爸还想把我送回去让我当满八年兵呢,刚到家还有点水土不服,只好先装一阵乖宝宝了】 叶钦翻回相册看那明信片的照片,上面字迹浅淡,从依稀可辨“新年快乐”几个字里,依旧能看得出端正秀气。 他切回微信问:【明信片是班长写的吗?】 这久违的亲切称呼似乎也唤起了周封的回忆,半晌他才回复,肯定道:【是他,他的字我不会认错】 飞机比高铁快得多,抵达S时天还亮着。叶钦没带行李箱,在出口处等另外几人去转盘处拿托运的行李。 这回要逗留三天两夜,包里带了不少换洗衣物,因为公司人手不够分不出助理跟他们,叶钦的书包里还被郑悦月塞了两套上节目要用的服装以及一个化妆包。 这会儿多个航班同时抵达,取行李的地方人头攒动,叶钦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把背着的沉重书包暂时放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肩膀左右张望,心说哪里有粉丝,月月姐分明是想太多了。 目光在掠过出口处时,偶然捕捉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叶钦的眼睛倏地瞪圆,下意识往那个方向走两步,放在脚边的背包没了支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才回过神来,拎起包重新背上身。 再抬头去寻,那个背影已经不见了。 去往酒店的车上,叶钦脑袋抵着窗户看S市的繁华街景,心想最近可能睡眠时间太少,累到都产生幻觉了。 他五年前就去了美国,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他那样好的人,弄丢一次,凭什么这样轻易地让自己在人群中再次遇见? 叶钦一面自嘲活该,一面劝自己放宽心。反正周封那份自信和笃定,自己永远没资格再拥有。 这些年来,除了学会独立生存,叶钦还学会了自我安慰这个相当好用的技能。可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仿佛夏日里骤降的气温,多少还是影响到他第二天拍摄时的状态。 偏偏这是户外运动类节目,没法躲在角落当背景板,叶钦硬着头皮踩冰刀进入场地,中途连摔几个屁蹲,还得顾忌镜头在拍,拼命控制自己不摆出龇牙咧嘴的丑表情。 好在主持人jiejie心善,对第一次上节目的他诸多照顾,还总把话题往他身上带,说“长得好看的人摔跤都是美的”。 没成想引起贺函崧的不满,几次经过都趁摄像头转往别处,故意给叶钦使绊子,一会儿推他一下,一会儿从他身旁飞快地擦肩而过。叶钦最后终于被他碰摔,尾椎重重着地,四仰八叉地倒在冰面上,疼得脸都白了。 有摄像机过来拍特写,贺函崧还过来抢镜头:“钦钦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在大学社团里学过滑冰吗?……哦抱歉抱歉,我记错了,学过滑冰的不是你,你都没上过大学。” 叶钦对于这番刻意至极的表演无话可说。躺着缓了一会儿被工作人员扶起来,目睹全部过程的主持人jiejie私底下跟他说这段后期会剪辑掉,让他别放在心上,还跟他说学历不是衡量人的唯一标准。 如今大众对艺人的内外兼修愈加重视,叶钦自出道起就因学历低被人诟病。他们组合中贺函崧是首都戏剧学院的在读生,没事就去学校吃顿食堂摆个拍;宋?学霸名声在外,高考分数超一本分数线足足三十多,已经是业内能将工作和学习兼顾好的典范楷模,之前还被邀请去参加最强大脑;另外两个成员都是音乐专业的学生,离开组合后便回到校园继续深造,整个组合只剩下叶钦一个不学无术的渣滓。 是以这话叶钦没什么好反驳的,他边揉屁股边挤出一个笑:“我确实没上过大学,也没参加过什么社团呀,所以你们都不许笑我不会滑冰哦。” 鸡飞狗跳的一天过去,叶钦以为终于能休息,回到车上就拿出东西准备卸妆。 “先别动先别动。”郑悦月上车时阻止他们道,“还得去个地方,都别着急卸妆换衣服。” 叶钦猜到没什么好事,却也没表现出过分强烈的反抗情绪。贺函崧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摆脸色说:“半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 郑悦月道:“汤总也在。” 贺函崧登时挺直腰,从包里拿出粉饼开始对着镜子擦擦补补。 宋?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凑到叶钦跟前问:“是不是又要我们去陪……陪那个啊。” 叶钦偏过头,小声道:“小孩子家家,脑袋里别尽揣些乱七八糟的,就当有人请客,敞开肚皮吃就行。” 这种被带到老板们跟前露脸的情况,叶钦自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说得更难听点,以他的咖位,能被捎带上的机会都很少,多数还是得跟着贺函崧蹭脸熟。 从前有贺函崧在的地方,他们几个都是背景板,毕竟是男艺人,他也不害怕发生什么应付不来的事。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几个只要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张总王总李总挨个喊过去,最多再喝两杯酒意思一下,所以叶钦一点都不紧张。 走进酒店,叶钦伸长脖子到处打量,一会儿想回去得买个膏药贴一下尾椎,一会儿想这家酒店重新装修之后原来是这个样子,地板和吊顶都金光闪闪亮得晃眼,越发流于俗气。 这话叶钦只在心里暗暗吐槽,自是不会说出来的。若是不知道他七八年前作为客人来这里住过顶层的高档套房,任谁听了这话都会觉得他在酸。 进到宽敞豪华的包厢里,叶钦也只缩在贺函崧身后,垂头看地面,誓要将这花纹刻在脑子里回去上X宝寻同款似的。郑悦月在后面碰了他好几下,让他抬头笑一个,他便跟着贺函崧迅速打完招呼,然后低头继续钻研地毯图案。 这一桌有节目组导演、电视台高层,还有几个赞助商。赞助商以贺函崧的大金主汤崇为首,在座无人不知汤总和贺函崧的关系,便撺掇着贺函崧坐到汤总边上陪着喝几杯。 谁知汤崇今日没有顺势应下,而是笑盈盈地说今天人太多,不好让大家看笑话,不如让他们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叶钦眼皮一跳,感受到汤崇在他身上逡巡徘徊的视线,更是头皮发麻。 郑悦月见惯了这种场面,把他们三个往前推:“唱首欢快的歌,就去年夏天的那首单曲吧,打起精神来,别让老板们扫了兴致。” 站在中间的贺函崧第一个挂脸,宋?也被这带有侮辱意味的要求弄得愣住。 然而唱歌跳舞是他们的本职,哪怕换了个地方,他们的地位也不会发生改变。面对这帮开罪不起的大人物,纵然再不情愿也该扯开嘴角,逢迎卖笑。 唱首歌而已,又不会少块rou,不唱说不定还会扣钱。 叶钦硬着头皮接过话筒,往宋?手上递,在他耳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