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裂的艾莉（4）
2022年6月18日【第四章：心生动摇】我不知道自己被强暴之后是如何逃出那个破烂公寓的？只知道自己浑身发抖流泪，坐地铁到了俱乐部。我立刻冲向淋浴间拼命的洗刷自己，想要把那些肮髒给洗清，用力搓到皮肤都要破皮了。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换好收银员的黑色制服套装走出来准备上班。吉姆看到我一脸凄楚的样子，关心的问了一句：「艾莉，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不想把私人的情緖带到工作场合来，只是轻描淡写的问：「吉姆，我能转职做兔女郎吗？」吉姆挑了挑眉，好像有点惊讶的样子，但他没问为什么，只说：「如果你想，可以安排。想清楚了吗？」我已经心力交瘁了，但是仍然假装非常高兴的点点头说：「想清楚了。能越快越好吗？这样子我也可以早点把预支的薪水还给你。」吉姆说查了一下班表，今天晚上让我先试下兔女郎的新制服，再跟珍妮一起做前场见习，但是必须跟酒保们说好一起支援收银的工作。下星期如果找到新的收银员，我就可以正式转为前埸。珍妮小姐就是那个之前在舞台上表演过的捲发可爱的兔女郎。她笑起来脸上有酒窝，感觉很亲切。她告诉我兔女郎的工作很简单，只要把菜单酒单内容背起来，小心的服务酒水，尽量不出差错就好。但是如果要作为一个顶级的服务员，首先自己的站姿丶坐姿丶走姿丶仪容仪表等等细节都应该要注意；如何能够穿梭在全香港最顶尖的专业人士中谈笑风生，充当客人们夜晚的解语花，可就不容易了。她还告诉我俱乐部会员的存留率对吉姆非常重要，为了要提升客户的＂黏性＂，他希望我们要注意客人的所有细节像姓名、职业、生日等等，让每个客人都有被关怀的感觉。因为俱乐部是客人的社交平台，资源交换的聚集地，吉姆希望我们花多一点时间来新闻丶书籍，便可以在和客人交流时能应对自如。珍妮还很好心的提醒我，如何能够得到多一点的小费也是有诀窍的。比如说，要给客人贴心的感觉，偶尔的要给一些肢体的接触，那么客人就会觉得对你很有感觉，出手就会大方些。还有就是在拿帐单给客人的时候，动作要优雅缓慢，有必要的时候稍微停留在客人身边一下子，给客人一点时间来给小费。除了服务酒水能拿到小费之外，兔女郎有一个表演表，每个人都会被排到一天在午夜做几分钟的表演，酒保会帮忙放音乐还有做灯光特效。因为我才新加入，不会那么早轮到午夜场的表演。总之注意一下表演表就好了。珍妮最后提醒我的一件事，就是每次上班之前大家都会把区域隔好，兔女郎要记得自己负责的区域。区域内的客人点了单之后，系统会放兔女郎的名字，小费都会算在自己这裡。千万不要越区去帮忙，或是去招惹其他区域的客人，因为有些兔女郎会很介意抢地盘的行为。我有些不解：「那万一其他区域忙不过来，他们的客人需要协助怎么办呢？」珍妮说：「你可以请客人稍等一下，説会帮他找那一区的兔女郎过来协助，客人会理解的。」训练完毕后，我大致都明白了。一个简单服务生的工作，有时候也可以是不简单的，看起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但希望吉姆能够尽快找到新的收银员，我就可以专心任职兔女郎的工作，不然预支一个月的薪水已经被那无良房东拿走，我根本不可能再冒险回去那边，只能自认倒霉。但是我唯一觉得非常不习惯的，就是兔女郎的制服。若隐若现的曲线充满了诱惑感，薄薄的紧身衣就像开高叉的泳装一样，大腿线絛完全暴露在外，臀部上那毛茸茸白球在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似乎在挑逗人去拉拽一下，很容易让男人有非分之想。珍妮说，女人的身体是艺术，俱乐部裡面工作的兔女郎都是性感健康邻家女孩型，并不是那种夜生活随处可见的糜烂女人。所以我应该把心情放轻松，不要觉得不自在。她说其实她蛮喜欢那种被男人注视的感觉，更何况在这裡工作有那么可观的小费，她只要能够再做个几年，就可以买下一间小套房！「艾莉，你可能还年轻，社会道德在你身上加诸的压力，让你觉得女孩就该做什么，或是就不该做什么。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我只是一个爱慕虚荣，要求物质到了极限的女孩，但是我并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吉姆也没有压榨我，我只是想靠我自己的原始本钱赚钱，早一点成功，过好一点的生活，你懂吗？」我点了点头。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笑贫不笑娼，救急不救穷。这种现象真的很糟糕，人不应该这么物质化，但是我现在对生活充满了无助感，我也已经豁出去了。从现在起只能抛下尊严，专心工作，如果我也能存钱够买个小套房，或是作点小生意，就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了。我勉强自己抬头挺胸，假装不在意这件暴露的制服，学着其他的兔女郎微笑着扭腰摆臀的服务酒水。走经过Ｂ区时，有一个瘦瘦客人拉了下我的尾巴，笑笑地用日语问我：「你是日本人吗？」「我？我不是…我是香港人。」我用日语回答。其实mama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小时候mama都是用日语跟我对话，所以我稍微还能够记得一些简单的用词。因为我用日语回答，让这个日本客人很开心，他又接着问了我的姓名，又问我在这裡做了多久。我只是礼貌的应对后就离开了。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人冷冷的注视着我。星期天的晚上俱乐部也很忙，跟昨天一样。珍妮说今天是训练的日子，所以她先负责点单，我负责送酒，等我比较熟悉之后，就让我练习简单的点单，和客人直接应对。我们今天负责的Ａ区客人，大部分都是美国人，也有一些香港人的会员。Ａ区六号桌的会员是一个壮壮的美国佬，身上有一些刺青，我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黑社会的人物，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俱乐部喝酒，他们已经喝干了几瓶红酒。珍妮说，美国佬想要多点一杯马丁尼，橄榄要多加几粒，她要我去交代酒保然后帮忙送过去。我用了一个小托盘装了马丁尼，送到六号桌之后，正要拿洒杯起来放到小茶几时，突然有人从我的背后撞了我的臀部一下！我一时错愕，紧紧的想把酒杯稳在胸前，怕酒撒到客人身上，居然失去重心的坐到美国佬的懐中…马丁尼洒了一半出来到我的制服上，有一个橄榄还掉到我的乳沟中！我羞红了脸，怎么会第一次当兔女郎就出这种错，太难堪了！洒出来的酒扑倒我的胸前，冷冷的液体流到rutou上，身体反射性的激凸… 我可以感到客人恶狠狠的目光…我害怕极了，那个美国佬看起来那么凶残的模样…吉姆最重视的就是礼仪姿态，我这么笨拙的跌倒压在客人身上，可以感觉到好像坐在他的皮带釦上了…没想到这时候美国佬突然开懐大笑，他目不转睛的盯住我被湿透的上衣，把嘴靠近我胸前紧握的酒杯啜了一口，打趣的说：「天啊！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马丁尼了！」其他几桌会员听到他的说的话，全部都往这边看过来，看见我尴尬地坐在美国佬的大腿上紧紧的抱着一杯只一半满的酒杯，而美国佬则一副意乱情迷盯着我湿身的可怜样子，所有的人都心神领会的微笑起来。珍妮本来走到旁边急着要帮我解围，这时候也不用担心了，她拉着我的手扶我站起来，向全场鞠躬致意，就好像这是一场我们綵排的演出。因为这个意外，很多被逗乐的客人陆续都要点马丁尼，又要指名我送酒到他们的位子。本来兔女郎都是只能顾自己的区域，但吉姆说，今天破例，为了让其他会员也开开心，要我今天帮忙服务送全场的马丁尼吧。我回过神之后走到吧台时，我想起刚才是谁在背后故意推我，那是负责Ｂ区的一个短发的兔女郎。难道就因为我和她的客户聊了几句日语的关係吗？刚才事情所有的兔女郎都过来和我说笑，问我是不是吓到了，又说刚开始工作难免都会做错一些事，不要太介意。只有她站在远处用那不屑的眼神瞪着我，一副陷害不成反而懊恼的样子…看来一个小小的俱乐部也是会有尔虞我诈的情形。我心裡想着，我不能被打败，不能永远做个懦弱的人而被欺负。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要求去换上干净制服。泼到身上的酒，有一些甚至流到小腹，阴毛都要隐隐约约的现出原形了…但我知道这些客人根本就是想要看我溼着身去送酒的。我还故意要酒吧把一些橄榄塞在我的胸口，如果客人有需要多一点橄榄，可以从我胸口拿。这样子的举动又让很多的会员笑得很开心。有些人还把嘴凑上轻轻的咬走橄榄，然后在我的大腿侧塞了小费。送完一轮之后，大腿两侧的紧身衣裡都塞的鼓鼓的。吉姆说，这些小费是我今天辛苦得来的，通通可以自己留下！我觉得好痛快，因祸得福！这笔意外得来的小费，让我忘记今天曝露身体的耻辱。既然我没办法回去那无良房东的租处，也不能再去找玲子的男朋友纠缠，不如先用这笔钱，去找个比较安全的酒店享受一下再说。俱乐部星期一是不营业的，我可以在这一天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