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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张长椅上,翻出那张照片递过。蔡湛笑了笑,接过来。“我陪我朋友去撕他女神的照片,结果一不小心撕成你的了,就这么简单。”许淮阳把书包背上,“你要不放心可以问问我朋友去。”蔡湛看了两眼照片,“啧”了一声,抬头看着许淮阳。“又怎么了?”许淮阳皱皱眉。“这么帅的照片都不要啊?”蔡湛笑笑,“我要是你,我就转手卖了。”许淮阳翻了个白眼:“那你签个名还我吧,签名照还能增值。”蔡湛挑了挑眉,没再说话。许淮阳干脆没再搭理他,转身往宿舍走。而蔡湛抄着兜在后面跟着,没穿校服的身影很是显眼。快到宿舍楼的时候,蔡湛忽然停下脚步,朝许淮阳摊开手。“哎。”蔡湛道,“许淮阳是吧?”“干嘛?”许淮阳也停下,看着他。“笔,”蔡湛一脸认真,“签名照啊,你说的。”这人的脑子大概真的有点问题。白瞎了这张脸了。许淮阳把蔡湛的“签名照”塞回书包里,一脸无奈地上楼时,宿舍的熄灯铃刚好响了。这神经病到底耽误了他多长时间!许淮阳把书包一甩,撒腿就往楼上跑。蔡湛没跟着回宿舍,估计又出去了。许淮阳站在宿舍阳台上,眯着眼睛往窗台外看了看。一个人影一闪,抓着墙角的砖块借力一蹬,“噌”就翻了过去。第二天晚上,作业很少,第二节晚自习课间许淮阳就写得差不多了,开始翻看一本在教室角落扔着的。班里大部分都是遵守校规校纪的好孩子,带手机的学生不多,大家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买几本杂志或者,全班传着看。坐在最后一排的好处就是,所有的书最后都会传到这里来,不管是谁的,最后都会变成许淮阳的存货。下课时的教室很吵,但大概是半古文有点晦涩,许淮阳读得用心,连有人站在他旁边都没感觉到。“……嘿。”许淮阳被人一碰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一个没见过的男生正笑着看他。这谁啊?许淮阳表情有点没收住,刚才被吓一跳的样子估计是让他看到了。那男生也有点尴尬,随即定定神:“蔡湛是坐在这里吗?”“啊,是。”许淮阳反应过来,点头。男生戴了副眼镜,白衬衫很整齐地从校服里露出领子来,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估计不是这层楼的,这人从来没见过。“我四班的,帮他拿个东西,”男生很和气地笑了笑。“他在琴房练琴,让我来一趟。”许淮阳明白过来,这男生估计也是艺术生。他点点头:“你自己找就行。”男生低头翻找,无意中蹭到许淮阳,洗发水的香味轻轻洒出来。过了一会儿,从他书桌里翻出个很小的手提袋,道谢后走了。周围没人了,许淮阳又准备一头扎进“不务正业”的书里,一回头,班主任正站在后门看着他。他立刻坐直,不动声色地收起书来,假装复习。周五放学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许淮阳看着窗外乌压压一片乌云,有点无奈。他从来不带行李箱,周末也是随便塞几件衣服放包里骑自行车走,这会儿估计是没法骑自行车了。而且还没带伞。从一片乌压压的人群和左冲右撞的伞中低头挤出校门时,许淮阳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机开机。五秒后,一阵又一阵震动,短信通知都盖住了屏幕。——你放学我去接你。——我到了。——市一中,对吧?——阳阳你怎么还没出来?……他皱皱眉,把手机锁屏,放回去。周围人很多,许淮阳环顾了第三遍的时候,才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也四处环顾着寻找什么。他定了定神,走过去。越走近,许淮阳越能看到女人的样子。她很年轻,没怎么变化,打扮得入时,棕色镜片遮住眼睛,看不清什么表情。女人撑着伞,手里还拿着一把没撑开的,往校门口看着。许淮阳咬了咬嘴唇,走上前去,停下。“……妈。”女人愣了下,转头看向他。许淮阳没想到郑霖直接来接他了,而且还是在校门口。郑霖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紧接着就是几分像是要为了打破尴尬的、过于嗔怪的埋怨。“下这么大雨不知道打伞,感冒了怎么办。”郑霖看了看他,把手里的伞递过来。许淮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接过她递来的伞,撑开。“先上车,你们学校门口太窄,车停路口了。”郑霖笑了笑,看着许淮阳,“你长高了。”许淮阳没说话,忽然有点难受。到家后,郑霖在院子里停车,许淮阳先上了楼。许淮阳生活习惯很好,洗衣服洗澡打扫房间一向十分自律,有时会叫钟点工来大扫除或擦玻璃浇花。家里很整洁,绿植长得郁郁葱葱,打眼看上去很舒服。但现在他还是有点紧张,开门后一人进屋转了转,这才坐在客厅沙发上等郑霖上来。如方绵所说,他和母亲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自父母离婚后,他也没过上几天母子共处的日子,母亲就出了国。郑霖进屋,把一大包塞在箱子里的礼物放在沙发上。简单收拾了东西后才坐在许淮阳旁边,眼神里看不出情绪。“阳阳,你长高不少。”郑霖道。许淮阳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没等他想好,郑霖又开口了:“我这次回来待不久,后天送你回学校后直接飞北京,然后回去。”“三天?”许淮阳怔了一下。“mama会好好陪你。”郑霖尴尬地笑笑。许淮阳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霖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转。“你长大了,”郑霖看到长得旺盛的两棵绿萝,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能放心了。”许淮阳胸口莫名一闷。“今天在校门口接你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敢认,印象里你还矮矮瘦瘦的,怎么一夜之间长这么高了。”郑霖转了一圈,最后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一夜之间。多么漫长的一夜之间啊。许淮阳倚着沙发靠背,微微侧头看向窗外。“阳阳,你恨mama吗?”郑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我没尽到很多义务。”许淮阳的声音很平静:“恨你干嘛。”“是不只该恨我吧。”郑霖苦笑一下,“如果不是你爸当年……”许淮阳忽然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