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同人小说 - 【all相柳】长相思,思相柳在线阅读 - 魔尊九命拾捌(璟柳药车)

魔尊九命拾捌(璟柳药车)

    

    相柳醒来的时候人还被涂山璟搂在怀里,虽然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宽袍。

    他的身体如今一片酸痛,整个人好像被拆散了骨头后再胡乱拼起来了似的,骨头支着皮rou,没一处让他好过的。

    相柳本想挣脱涂山璟的怀抱,但奈何涂山璟手臂箍得死紧,而且他发现了自己体内死寂一片的灵力。

    同时因为挣扎的动作带起的声响,他还发现了手腕上那缚灵石所铸的铁链。

    这一下相柳彻底省去了挣扎的力气,转过头去看一旁的涂山璟。

    涂山璟自然也睁开了眼,大乘期的修为不可能对周遭的感知这般薄弱。

    相柳望了他一会儿,随后默默转过头,任由涂山璟搂着他,也没说话的意图。

    涂山璟原以为相柳醒来后会咒骂他,亦或再说些什么讥讽他的诛心之语,可是没有。

    都没有。

    与之前的状态全然不同。

    他不知道是那一夜的疯狂令他畏惧了,还是其他些什么,总之相柳不再反抗,甚至不再抵抗。

    他安静的像之前他留下的那具分身一样,除了能睁开眼,能呼吸,会在涂山璟作弄他太狠的时候哽咽,除此之外,他和那具分身没了什么区别。

    平日里他只会躺在床上,像冬眠的蛇一样,永远死气沉沉的闭着眼,好像在睡觉,又像是就此死去了。

    唯有在涂山璟动他的时候,在二人的颠沛中,他能多点活人气儿。

    涂山璟不喜欢这样的相柳。

    如果他要这样的他,直接炼制一个傀儡也就是了,傀儡尚且会对他言听计从。如今这二者还有什么区别吗?

    快没有了。

    相柳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月,涂山璟先受不了了,他开始想办法去让这条蛇活过来。

    他很了解相柳,起码在某些方面是的,比如在料理辰荣相关的事务上。他开始在相柳面前审看各峰送来的近况、情报、支出。

    有时甚至会故意将哪一峰出任务伤重的事念出来,在那种时刻,相柳总会睁开眼,幽幽望向他。

    犹如幽暗处窥伺猎物的蛇。

    可涂山璟却觉得高兴。

    因为那一刻的相柳是活的,鲜活的。

    涂山璟并不会真的因为相柳先前的抵抗而对辰荣下手,他也是最清楚相柳所愿的,哪怕他根本不知道相柳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么一只本该自由随性的妖何故为自己拴上天下凡人那么庞大的负累。

    可他会为了他,帮他,替他去做那些事。

    其实在被涂山篌囚禁折磨的那几十年间,最初时涂山璟也想过有人来救他,他的亲人,朋友,他那些遍布天下的仰慕者们。

    那时候他就像是古老的传说中那只乞求垂怜的恶鬼,他在皮开rou烂的煎熬中嘶声祈祷,祈祷如果有人能够来救他,他一定将自己的感谢给他,将不尽的财富赠他。

    可没有人来。

    除了折磨和凌辱之外,他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咒骂。

    他的仰慕者们,他的朋友,甚至是他的亲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消失,没有一个人来拯救他。

    甚至当他就匍匐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不曾低下头看他一眼。

    当他们嫌恶的将衣摆从他满是脏污血渍的手中抽走时,涂山璟就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不和他一样被毁掉呢?左右也和他一样,都烂透了。

    直到相柳救了他。

    他不是因为他是任何人,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外貌血脉来历,不是因为任何身外的东西。他对他一无所知,也任谁都看得出他一无所有。

    他只因为他是一条饱经摧残的生命,而选择了拯救他。

    刚被相柳救回来的那段时间,涂山璟无时无刻不想毁掉这个世界,毁掉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甚至毁掉涂山家。

    可当他知晓涂山家的势力能为相柳有所助益时,他又觉得涂山家的存在有了意义。当他知晓相柳的心愿是让全天下的凡人都能不活在修仙者的阴霾之下时,他也觉得让这个世界更好的运转下去或许也可以。

    他原本恨透了这个冷漠无情,趋炎附势的世界,可因为相柳,他又可以容忍这一切。

    甚至可以为了相柳,在让这个世界更好这件事上付出一切。

    因为相柳,只因为相柳。他是这个糟烂的世界里最美好的人,也是这个他无比痛恨的世界中,最爱的人。

    所以他是真心的依旧在维持着辰荣的运转,也是一直在努力的饯行着相柳想要去做的事。

    杀尽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家,杀得他们心惊胆战的躲回他们修仙的洞府里去,别再踏足凡人的世界半步。

    原来的时候,相柳灵力高强,是修真界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所以那个时候总是相柳在前冲锋陷阵的去做这些事,而他在后面支持他。

    可现在的相柳做不了这件事了。

    所以这件事就该由他接手来做了。

    虽然他不善攻伐,没有相柳那样可破万法的力,但是他有计。他的计谋也不尽是用在了惦记相柳身上。

    他还是天下无双的青丘公子。

    涂山璟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时,相柳还是醒了过来。

    哪怕是金丹期的修为,在涂山璟没有刻意使用灵力掩去踪迹的情况下,野兽敏锐的感知也让相柳清醒。

    可他没有睁眼,也并不想睁眼。

    涂山璟在床边坐下,伴着他身上淡淡的紫荆花香,相柳嗅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气。那味道被紫荆花的香气遮掩,已经淡到几不可闻,要不是相柳是条常吸血的蛇妖,真的都要忽略了去。

    不等相柳心中反应这浅淡的血腥气代表着什么,温热的触感已经落在他的脸侧,抚去了他鬓边散乱的银发。

    相柳终于睁开眼,看对面的涂山璟。

    寒玉宫中的烛火都是浅浅的淡光,在摇曳的烛火中,对面只着了一身素锦宽袍的男人笑的温良,平日里便如冠玉一般的佳公子面貌此时更胜了三分,若有外人见得,恐怕都会感叹他确实称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

    只是此时他的唇色有些苍白,给这无双的公子宽和之外平添了两份病态。

    “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涂山璟摩挲着相柳的鬓侧,声音轻柔的似是掺着蜜糖一般。

    看得出来,他好像是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迫不及待的想和相柳分享。

    相柳的目光在他的嘴唇上短短停留了片刻,随后一言不发的翻过身,只给涂山璟留了一个背影,和涂山璟一时落空的手。

    涂山璟的手指蜷了蜷,最后低声笑着收回了手。

    “我今天杀了炎灷的掌门人。此时炎灷应该已经灭门了,正道那边乱成一锅粥,争权的争权,夺利的夺利。炎灷那么大的一块蛋糕,估计一时半刻都分不完,他们短期内也不会有时间来找辰荣的麻烦了”

    涂山璟微微支起身,搂住相柳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侧,用鼻尖去蹭相柳的颌角,像一只做好了主人交代的任务,想要讨赏的犬科生物。

    听见他这话,相柳身体一僵,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开了口。

    “你想要什么”

    一个多月没有说话,相柳的声音有些哑钝,比平常多了一些沉闷,也更多了三分性感。

    此时这几个字就像是一条蛇一般,缴紧了涂山璟心口的弦,再紧一些,就要把他崩断了。

    就连五脏六腑之中烈火焚烧一般的痛,也恍若未闻了。

    涂山璟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枚药丸来,献宝似的递到相柳嘴边,眼里尽盈了些期待。

    “一点助兴的药”

    相柳垂眸看了看那枚粉红色的丹丸,却想都没想,就低头含进了口中。

    湿漉的舌卷走涂山璟指间的丹丸,随着相柳喉结滚动,被他吞进腹中。

    炎灷的掌门人原本是当今世上除了相柳之外仅有的三个大乘圆满的老怪物之一,而且极其惜命,常年躲在炎灷府中,几乎不会出山。

    他自然是知道相柳是来向他们索命的。

    当年之事,为首的,自然就是如今修仙界修为最顶尖的这一批人了。捷径太好走了,几次修炼就顶得过数十年的苦修,谁不愿意去走那样一条捷径呢?

    哪怕是踏着尸山血海,踏着另一个人的身体走上去。

    相柳想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从来不肯自己出山,哪怕是用计引导也总是被他再三试探,或是直接就用了分身,他不知道涂山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杀了炎灷。

    应该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虽然也有可能涂山只是在骗他,可他又有什么欺骗他的必要呢?只希望他能心甘情愿吃药吗?即便他没做这件事,那药递到他嘴旁他也依旧会吃,他根本也没有反抗的可能,所以不会再反抗。

    药效上来的很快,比一般催情的药物还要快,相柳还在心中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身体的异常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很热,从尾椎处还泛起酥麻来,本性当中的某种冲动被挑起,开始催促他的理性臣服。

    相柳微微侧身,涂山璟已经支起身子在看他,他眼中有些模糊,一时看不大清涂山璟的神情。

    匹练一般雪白的蛇妖此时被染上了浅淡的粉,整个人被蒸腾出了一股柔软的,如水一般的红尘气。

    涂山璟低下头,却在与相柳近若咫尺时停下,他想看清此时的相柳,可下一刻相柳却翻过身抬手搂上了他的脖颈。

    缚灵石做的锁链随着他这动作哗啦作响,贴在两人guntang的身体上凉的有些透骨。

    涂山璟一时被那铁链夺了神,失神之际嘴唇被一片柔软覆盖,接着是打在他脸颊上急促的喘息。

    相柳的动作很青涩,哪怕已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事,可主动接吻对他而言似乎仍是件少有的事。也可能是本能的驱使令他失去了花哨的技法。

    谁知道呢?

    蛇妖笨拙的吻着涂山璟,腿也不自主的攀上他腰间,带着脚踝上的铁链也一并作响。

    相柳身上除了一件宽袍外没其他东西,因为锁链的缘故,穿或脱都不方便,所以涂山璟索性也就不为他穿了。

    于是衣襟敞开,里面就是一丝不挂的相柳。

    他赤裸的腿盘在涂山璟腰间交叠,因为药物作用已经挺立的性器戳在涂山璟的小腹微微磨蹭着。

    他在很坦然的求欢。

    妖本该如此,随性而活,随心而活。

    涂山璟托着相柳的臀,指尖陷在股缝间已经沾了一丝湿意。而他这一下动作更惹得相柳左右摇摆,似是连这一丁点的挑逗都经不住。

    交缠的唇齿分离,涂山璟吻着相柳一路向下,含起他已然挺立的红果,舌尖钻研这乳口,激起相柳一阵的战栗。

    他的手落在涂山璟的头上,扯着他的长发似乎想要推开他,却又好像想要按住他。

    口中泄出几声似是不堪苦痛却又好似欢愉的哼咛。

    涂山璟一边舔弄着相柳胸前的敏感,一边塌下腰,将自己已经抬头的性器抵在相柳濡湿的臀缝,一下下磨蹭着。

    时不时戳到xue口,更让相柳惊喘。

    口中的红果被涂山玩的肿大,有些可怜兮兮的洇着水光随着主人的呼吸颤动。另一边的红果却依旧小小的种在相柳胸膛上,虽然因不耐被他自己揉弄过两下,却没什么变化,好似只能有他人的临幸,才能叫他有所绽放。

    涂山璟很想赶紧照拂一下另一边的小可怜,但可惜相柳却等不及了。

    他的性器已经将涂山璟的小腹蹭的湿润,股间更是一片狼藉,此时已经在不住的挺腰,试图将他股缝间那根只在门口徘徊却不肯进入的家伙吞进身体。

    这样殷切的邀约,涂山璟哪里会拒绝。

    手指抵在微张的甬道口,稍稍前探便被泥泞的洞xue吞没,三根手指很轻易就被容纳,随着他的搅动发出一些咕叽的水声。

    相柳被他几根手指就搅的软了腰,虽然仍旧竭力的攀着他的腰身,手臂却有些无力的从他身上滑落,臀也微微摇摆,借着身体里几根手指的戳刺与摩擦,在涂山璟收手前就先射了一次。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敏感的身体被涂山璟撑开,庞大的性器填满他的甬道,紧密的贴合,接着,那根粗大的东西又猛地抽插起来。

    相柳被这一下cao的上半身直接从床上弹起,又跌落回去,像濒死的鱼,可鱼发不出声音,而他,虽然他的呻吟断断续续,却没有停歇。

    涂山璟又埋首去照看相柳另一处乳首,相柳则紧抓着床单,承受着体内凶猛的cao干。

    嫣红的内壁被性器快速的退出带的有些外翻,又在下一课猛然的挺进被插回去,如此反复。

    涂山璟的胯部也随着一下下的动作撞击着相柳雪白的臀丘,不多时就将他的臀丘撞的嫩红。

    肠液被快速的动作带的飞溅,xue洞总是不及反应合拢就又被捅穿。

    快感在药物的作用下如潮水一般将相柳淹没。

    他的银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的黏在他的脸侧,整条蛇都被cao得汗津津的。一小截殷红的舌尖吐在唇外,像是想借此散去一些体内淤积的燥热,但蛇能否通过这种方式散热却不得而知了。

    只是倒被涂山璟逮到,含了那截舌尖逗弄,令他无法收回,最后在涂山璟越发急促的抽插中被cao的前后都流了水,哽咽着含糊的求饶。

    这是相柳第一次在与涂山璟的情事中求饶,虽然也分不清是不是大部分都由那药物所引导,可涂山璟还是很满足了。

    他放过相柳的小舌,搂紧对方,感受着自己在相柳体内渐渐流尽jingye,像是将自己未来的生命都灌注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今日是我的生辰”

    涂山璟搂着相柳,高潮过后的声音还带着潮湿的嘶哑。

    “你是我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相柳”

    说完,他低下头,吻了吻相柳汗津津的额角。

    而相柳此时正在高潮的余韵中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这两句话他听清了什么,但涂山璟还是听见他含糊的说了句。

    “生辰快乐”

    他的声音因为先前的呻吟有些喑哑,亦带着困顿的慵懒,好似只是不经意的随口说出,落在涂山璟耳中,却犹如神明的箴言。

    他被这骤然袭来的惊喜砸昏了头,而他怀中的相柳则只是拧了拧腰,搂着他的肩膀,歪头睡去了。

    哪怕身体里还含着东西,可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看着怀中已然沉睡的相柳,涂山璟觉得自己那颗腐烂的心脏柔软的好像塌了一块一样。

    他怎么会不值得呢?他的相柳,怎么会不值得他付之一切去爱,哪怕他真是个没有心的冷血怪物,但只要他丢给他一句关怀,哪怕是装出来的,他也肯为他赴汤蹈火,他也肯为他付之全部。

    “你也是,相柳,生辰快乐”

    涂山璟在相柳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久久也没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