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将唐楼扶了起来,给他喂药。 老鬼玩心大发,起了捉弄唐楼的心思。来送药之前,故意在碗里放了把调羹。唐楼喜甜怕苦,因而最是厌恶喝药,也甚少喝药,偶尔不得不喝之时,也是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闭气一口饮尽。一口一口地喝?不如杀了他。 谢成韫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送到唐楼嘴里。因为知道自己做不来这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事,再加上前一次喂他喝水的经验,是以,她这一勺舀得不多,怕漏出来。 唐楼配合地张嘴,吞咽,面上不仅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反而享受得不行,好像他喝的不是药而是酒。 一碗药愣是被她分成了数十调羹才喝完。 见鬼了!老鬼看着唐楼一脸享受的神情,只觉得双眼差点被辣出泪花来,多呆一息都是煎熬,“老头子还得接着去睡回笼觉呢,走了啊!”说完,一阵风似的落荒而逃。 谢成韫抽出帕子,正要替唐楼擦拭嘴角。 唐楼道:“阿韫,我自己来罢。” 谢成韫将帕子递给了他。 唐楼接过帕子,也不急着擦嘴,对谢成韫道:“阿韫,我这里已经没有大碍了,你赶紧回房去睡会儿。” 谢成韫瞄了瞄被唐楼抓在手中她的帕子,又瞄了瞄唐楼。他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也正坦然自若地看着她,还一脸无辜地问她:“阿韫还有事?” 哎,罢了。她暗暗叹了口气,道:“没事,那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好。” 谢成韫说完,走了出去。 唐楼目送她走出房门,将帕子放到鼻端,深吸一口气,嘴角勾了勾,将帕子塞到了枕头下。 ☆、第70章 (七十) 谢初今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他已经连续三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每日披星戴月的出门, 还得赶在朝霞升起之前回来,回来了还要看见这丫鬟伺候大爷的糟心一幕。 “喂,我说,那个谁, 姓唐的大爷。”呸呸呸, 他真是不爽到极点,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唐楼,你伤的是背又不是手,就不能自己穿衣自己吃饭自己擦脸么?真把我姑姑当成丫鬟使啊?”好家伙, 谢成韫是什么人,是我堂堂十二都天大当家好么!连我都没这待遇的好么! 唐楼就着谢成韫的手,优雅地嘬了一口汤, 满脸歉意地看着谢成韫, “阿韫, 我这两日好多了, 阿今说得对, 还是让我自己来罢。” 夙迟尔看看谢初今,再看看唐楼,为难极了。哎呀,该帮谁呢?楼哥哥从小就对她很好,可是她又好喜欢初今哥哥呀。最后,小姑娘瞅了瞅伤得下不了床的那位,还是决定站在弱者的一方。“初今哥哥,楼哥哥可是受了很重的伤呢……” “嘶!”谢初今瞪了瞪夙迟尔。 夙迟尔吐了吐舌头。 “无妨,不用理会他。”谢成韫对唐楼道,继续尽职尽责地履行“丫鬟”的使命。 “慢着!”谢初今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阿韫?!谢成韫,你啥时候变成阿韫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的不知道!”大爷的,我家白菜这是要被拱啊?! 谢成韫淡淡道:“他还叫你阿今呢!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你一惊一乍些什么。”说完,用筷子夹了片青菜送到唐楼嘴边。 唐楼乖乖地张嘴接了,边嚼边想,唔,确实,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看来还是不够啊。 “我……”谢初今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理清思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顿噼里啪啦,“我一惊一乍?我一惊一乍?!你说你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天天和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不是搂就是抱的,便宜被他占尽,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你想多了。”谢成韫瞟了谢初今一眼,“再说,我几时说过我要嫁人了?” 唐楼一怔。 “好好好,我想多了,我多嘴多舌,我多此一举!”谢初今气呼呼地扭头就走,“行,小爷走了,懒得管你!” 夙迟尔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初今哥哥,等等我。” “别跟着我!”谢初今恶狠狠道,加快脚步。 夙迟尔小跑起来,紧紧跟着。 烦人的尾巴,甩也甩不掉!“再敢跟着我,小心我揍你!” “初今哥哥是个好人,才不会揍我。” “去你的楼哥哥那儿!” “不好,我才不要跟着他咧。” “为甚么?”谢初今没好气地问道。 小跟屁虫甜甜一笑,“因为初今哥哥最帅啊!” 谢初今嗤了声。 小跟屁虫蹦蹦跳跳跑到谢初今前面,转过身,背着手一边倒退着走一边道:“初今哥哥又帅,又聪明,又有趣。初今哥哥天下第一!” “马屁精!”谢初今嘴角勾了勾。 小跟屁虫咯咯笑,“初今哥哥,你笑了。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瞬间变了脸色。她的脚后跟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直直地往后坠去。完了完了,今儿这头是铁定要摔破了…… 谢初今眼疾手快上前伸手一捞,将夙迟尔拉进怀中。用力过猛,夙迟尔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胸前。 两个人一下都怔住了。 谢初今纳闷的是,他胸前这软绵绵rou嘟嘟的两团是什么玩意儿! 夙迟尔疼得差一点儿哭出声来,胸部像是撞上了一块铜墙铁壁,抬头,眼泪汪汪地瞅着谢初今。 “你哭什么?”谢初今被她吓到,连松手都忘了,仍紧紧抱着她。 “呜呜呜呜,初今哥哥,我前面,前面疼,你能不能松一松?” 谢初今恍然大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触电般放开了她。 夙迟尔毫不见外的当着谢初今的面,揉了揉痛得要命的地方。 谢初今一看,脸更红了。“我,我,你,我去外面逛逛,你,你别跟来!”逃也似的跑了。 唐楼在谢成韫的精心服侍下,慢慢悠悠地用完了一顿饭,不知为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成韫从袖中抽出一方新帕子,给他擦了擦。 唐楼看了看她,似欲言又止。 谢成韫问道:“你想要甚么?” “可否劳烦阿韫替我打盆水来,我身上也全是汗了,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你想擦身体是么?” “是,自昏迷那日起到今日,我还未洗过,实在是不能忍受了。” 谢成韫体贴道:“一盆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