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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温眠试探性地问了问。 乔溪箩兴高采烈地回道,“只要我想就有的。不过我可舍不得累着jiejie,一个月一次就很满足了。” 温眠觉得有些奇怪,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有如此精致的绣工也就算了还有如此好的厨艺?她是不怎么信的,一双手能体现很多。她见过绣娘和厨娘的手,绝不可能是乔珞裳那个样子的。偶尔一两次还可以解释手看不出痕迹的缘故。但是起码一个月一次。手上不可能没有半点迹象。 宫里这类事不少见,先帝还在的时候,她常年入宫,见过不少娘娘把下人做的糕点或者汤说是自己做的然后送给皇上。当然,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只是,乔溪箩这模样是信了? 温眠突然有点无言以对。 最让温眠无法理解的是乔珞裳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为了让维持姐妹情深? 温眠有些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了,温婉大气的jiejie与娇俏可爱的meimei,两个人都将对方看的很重。而jiejie极有可能是在谋meimei感情。 目前看来乔溪箩并不知情。 “你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我也有一个类似meimei的存在,不过啊,我和她基本是互相嫌弃的。”温眠笑了笑,有意引着乔溪箩多说一些,她和秦泱泱没事就互相损,毫不留情。 乔溪箩果然继续道,抬了抬下巴,有些骄傲,也许是温眠的话很得她的心,也或许想急切地证明她和jiejie的关系的确很好,“刚到乔府的时候,我与同住的几个丫鬟不和。她们针对我排挤我,还经常欺负我。当时jiejie还不是jiejie,一向温柔的乔大小姐为了我呵斥了那几个丫鬟。给我吃好吃的,给我做衣裳,也是因为怕我再受到欺负所以去求了爹娘让他们收养我。” 她直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的jiejie说的一句话,“以后你就是乔府的二小姐了,没人会欺负你了。不用挨饿受冻。溪箩,到jiejie这里来。” 温眠不由有些觉得自己多心,乔溪箩只是一个丫鬟,乔珞裳应该没有什么能在她身上图谋的。也许真的只是看乔溪箩太可怜了? 乔溪箩语气突然低落下去,声音有点哭腔,“九岁那年,我太贪玩了不小心在池塘落水了。jiejie第一个跳下来救我,当时是冬天,池塘的水很冷。jiejie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温眠沉默了,她没想到乔溪箩会和她说这种事,有些犹豫要不要安慰。 “jiejie没有怪我。她说我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她说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会选择跳水救我。”少女的声音里待着点点欢喜与雀跃。她亲耳听到jiejie说她是她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jiejie,你也是溪箩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温眠见她面上已经陷入了回忆,整个人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与雀跃的,便知她不需要她的安慰,她只是在单纯地说她的jiejie。 “十岁那年,我们一家去寺庙上香。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强盗,jiejie拼死护住了我。jiejie的身上全都是伤,都是血。jiejie的身上到现在都还有一道疤痕。” jiejie,溪箩太没用了,护不住你。 爹娘没了,jiejie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们相依为命,jiejie就是溪箩的命。 …… 从乔府出来后,温眠陷入了沉思,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她看来,乔珞裳对乔溪箩实在太好了。 她真的会忍不住阴谋化的,或许是因为真心拿她当meimei。 温眠漫无目的地走着,很谨慎地走在另一边,这次无论江止淮怎么停都不会撞到了。 “祈光,你觉得呢?” 江止淮看着离他有点距离的小姑娘睁着一双澄澈的杏眼软着嗓音问他,声音哑了,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温眠提高了音量,“你觉得呢?” 江止淮不懂声色往她这个方向挪了几步,与她几乎并肩,极其自然地跟着她的速度往前走,一针见血,“如果你是乔珞裳在遇到强盗的时候,是会选择救一个刚认识了两年的meimei,还是生养自己的双亲?” 温眠被噎住了,愣了半刻,冷静地思考,如果她是乔珞裳,在那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会是父亲母亲的安危。 她或许会舍弃自身安危拼死护住meimei,但不会把meimei放在双亲前面。莫说是收养的,便是亲生的meimei,她也未必会放在双亲面前。 当然,如果是爹娘的意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乔溪箩被收养的原因是因为乔珞裳对乔家二老的请求。那么乔家二老有可能为了一个养女不顾自己的安危甚至亲生女儿的安危么。 江止淮见她依然在纠结,提点道,“乔珞裳并不像是不念双亲的人。要么她知道双亲最后会平安无事,要么乔溪箩身上有她值得拼上一切的价值。” 温眠恍然大悟,却依旧依稀有些不明白的,“可是乔溪箩能有什么值得乔珞裳拼上一切的。” 江止淮吐出两个字,“家族。” 温眠没懂,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明白点,我我我脑子不好使。” 江止淮微微挑眉,“傻。” 温眠快被气死了,能好好说话不。也不指望他了,挣开他的手,迈着步子向前面走去,几乎是小跑着。 江止淮大踏步追了上去,没几步就追上了,拉住她胳膊,好声好气道,“我再同你说些你不知道的?” 温眠冷哼了一声,“说。” “巧的是,仵作验出的方家少爷死亡的时辰比下人们说的早了半个时辰。”江止淮说得云淡风轻。 温眠只觉得有一阵阴风,结结巴巴道,“你别吓我。” 江止淮凉凉道,“仵作说的,你觉得呢?” 温眠下意识往他身后一躲,“我不觉得。” 江止淮好笑地把她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戳了蠢她的额头,“不吓你了。真是不经吓。” 温眠质问道,“你又背着我去调查。这不公平。” 难怪每次他知道的都比她知道的多。 江止淮一脸无辜,“顺手查了,你也没问。而且我不都告诉你了。” 温眠狐疑地看着他,“没了?” 江止淮摊手,“真没了。” …… 回到客栈,温眠耷拉着脑袋不怎么高兴,脑海里迅速把所有事情过了一遍,